太子跟谢迎书都没有多言,直接就随着那位通信儿的去看看究竟是怎么个塌方法儿。
本来江若茵是不想去的,但是谢迎书拉着她的手一周都不曾放开。
江若茵轻轻的摇了两下,“我去合适么?”
她是个外人,不属于朝堂上的官员,也不是什么来做小工的,这朝会上出了事儿,让她一个外人去看,总归是不合规矩的。
“没什么不合适的,太子都肯首了,你怕什么?”谢迎书轻轻摇了摇江若茵的手,对她笑了笑,“别怕。”
“我不是怕我怎么样,我是怕你们两个会因此招来非议。”
他们二人在朝中根基都不算稳,虽说盛元帝还是更看好太子,谢迎书辅助太子,也算是像盛元帝表忠心,他会扶持下一位储君。太子有远见,有谋略,也算是这几个皇子里面矬子里拔大个中的大个儿了,二皇子那边虽然不老实,但到底未得到盛元帝的信任。
从表面上来看,确实如此。
可人最怕的就是骄纵太过,若是太子太过恃宠而骄,仗着自己的恩宠就变得太过招摇,反而会惹来盛元帝的猜忌。
盛元帝的多疑,从来不只在他们这些臣子身上,若是他太过的话,那么盛元帝也依然怀疑他的儿子。
他可能不会选择二皇子,但也未必不会不去辅佐肃王。让兄弟二人相残,是帝王家最惯用的把戏了。
江若茵越想越偏,都没注意到谢迎书凑到她耳边来,轻轻的吐了一口气。她吓得一个机灵,“做什么?”
“跟你说话你都不听,那就只能过来提醒你了。”
“你说什么了?”
“说你暂时不用担心我们会不会惹来非议,这个不着急的。倒不如说,就现在这个档口,以我们的年纪,越是激进一点越好,越能让盛元帝觉得我们年轻气盛。你就是想的太多了才会活得这么累,别想这么多,就做个快乐的大家闺秀不好么?”谢迎书伸手掐了一把她的脸,江若茵一巴掌打了下去。
“那你以后便什么都别来问我。”
她又何尝不想不去想那么多呢。
可是齐王不倒,他们的日子过得并不会有多舒坦,周珩从来都不是他们命运中最关键的一环。
虽然谢迎书成功的从那场战争中活着回来了,也并没有被安上谋反的罪名,可齐王扔在,周珩的死只会让他的动作变得更加的迅速。
他的手中不知道究竟藏着多少筹码,活了几十年的老狐狸,到底不是他们这些小辈能猜得到苗头的,他们也就只能见招拆招,就像这塌方的地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