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绯仰着脖子，将空间留给郁姒，话却和身体的表现截然相反，“你亲到哪里去了？”
郁姒反问她，“您哪里不让我亲——哪里我没亲过呢。”
向绯还没回答她，便先往后跌了。
她原先坐在马扎上，郁姒将她往后推、她也一直往后仰，终于保持不住平衡。潮湿土壤带着特有的青草香气，知道自己身上会都是草屑和土渍，向绯却毫不介意。
她甚至开始朗声大笑。她伸手拉了郁姒一把——郁姒落在她身边。
向绯反过来压到她身上、郁姒不依不饶地挣扎，于是两人的位置调转；前一天晚上的情景再次上演，只不过这回身下是泥地，实打实地比之前脏得多。
“别闹了，”最后是向绯说，“别闹了。”
“您别钳着我的手，我就不闹了，”郁姒说，“您这样我没法亲您。”
向绯起身、连带着把她也拉起来，扯着她往前走。
两人停在溪涧前。
“脱，”她说，“你太脏了，我嫌弃你。”
“谁害的？”郁姒嘟囔。
向绯又咬着唇开始笑。她伸手，给郁姒脱了衬衫，又单膝跪下去帮她扯开腰带、扭开裤腰的那颗纽扣。郁姒下意识要阻止她、可向博士又凶又奶地瞪了她一眼，她便摊手不动了。
向绯夸她，“这才乖。”
郁姒才不乖。郁姒拦腰兜住她、将向绯抱起来，往溪涧深处走。
她本来想把这人扔到水里的。想起她身体不舒服、又怕她碰到哪儿磕了腰腿手臂什么的，好好的报复都变成了公主抱。
她在水流稍深的地方将向绯放下来。水流很快带走灰尘、也浸湿了衣物；郁姒在水流里跪下，继续自己未完的工作。
向绯将双臂撑去身后。
郁姒知道她在看自己。两个人身上都是湿漉漉的，她的头发都贴在颊侧。郁姒拂开脸上的头发，把它们收去耳后。
然后她伸出舌头去舔她的糖。大口大口地将它含进嘴、再慢下来一点点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