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别墅是巴别塔替研究员们提供的居住区,离繁华的市中心非常接近。回去也就十几分钟，不长不短的时间。
车里非常安静。只有轮毂滚动、轮胎压过路面的细微轰隆声。路灯光影明明灭灭、打在四号脸上，向绯将这张脸抬起来,捋开仿生人垂下的碎发、凝望她的眼睛。
四号下意识想要去扶她的腰、半路却顿住了。向绯叹气,将她的手带了带,“没关系，摸吧。”
“您说不能用手,我就不用，”四号说,“要不要我找一副手套？”
“不用,”向绯说，“要你现在亲我。来。”
四号其实非常少主动亲向绯。首先,特别是在向绯生气的时候，她不敢在没有得到向绯允许的情况下亲吻她；其次,她空有一身理论、实践的时候到底还是绝知此事要躬行。
虽然四号知道向绯也没有什么实践经验,她还是乖巧地每次都让向博士做了主导。
——毕竟向绯是人类，四号想，人类天生对于这方面该比仿生人懂得多的吧。
不过向绯让她亲吻她的时候，这是主人的命令。
四号要服从。
她只轻轻触碰到向绯下唇,便捂着嘴退开,顾左右而言他道：“博士,我……您可以多给我载一些有关的影片么。”
她的博士立时变了脸色,“都4T了，你想要看多少？”
四号：……
“可我好像还是不大会……博士,我只是想知道怎么让您舒服一点。”
向绯哑然，四号则陷入新一轮沉默。
两人便隔着这玻璃纸一样厚的距离对望——直到向绯小声笑起来。
四号莫名其妙地去看她，就听见她说：“这些人又都不是我。傻机器。我都说了我自己教你了,你为什么还要去学那种又假又模糊的东西？”
“我教你我喜欢你怎么亲我。”向绯说。
她说是这么说，声音也有些迟疑。
四号反问她，“可是您知道您喜欢我怎么亲您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