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人走气,平时不怎么说话,喝了酒话就多。
有的人走肾,上了酒桌,就一趟趟地去厕所。
有的人走神,一喝就晕、醉了就睡。
有的人走血,喝一口就脸红。
…………………………
见郭小铁去厕所了,陆雨驰也没急着回包间,这样郭小铁回来谈事反倒方便。
“你跟他谈得不错?”陆雨驰问韩士奇。
“谈什么了,我就提了一句,他就说行。”
“呵。”陆雨驰无奈地笑了笑,又说,“合着——咱这回除了钱的事儿,别的都异常的顺啊。”
“你不是跟他关系不错嘛。”
“再‘不错’,也没这么痛快的。诶?这里边儿不就有洗手间吗?他干吗非去外面?”
“那我哪儿知道。”韩士奇给陆雨驰递了一支烟,自己也点上一支,又说,“这俩人挺怪的。黄大今是根本就不去厕所,这老郭来了没多久,这是第三趟了,还都是去外面。”
“怪也不是怪在这方面,有的人就喜欢万众瞩目,有的人这种场合儿不得不参加、可还喜欢躲清净,咱俩不也出来了嘛,主要是他们答应咱们太痛快了。
算了,管他呢,有便宜不占——你的蛋。他们愿意,咱们纠结什么?敢来、咱就敢接着。咱俩也别等他了,我回来把他的电话儿发给你。我明天去香港,你负责跟他联系。你就跟他说,三天之内策划案和合同就能出来……”
回到包间,陆雨驰先皱了皱眉头,他着实不喜欢包间里的这些笑声、嘴脸,甚至气味。过去他的表姐总说,他的生活状态就是个纨绔子弟,遛鸟、淘玩意、泡茶馆,可在他看来,这些都比现在的所谓娱乐方式、应酬手段有意思。
陆雨驰扫视了一下包间,刚才跟他聊了几句的香港老者独坐在一个角落里,默默地看着那些人,脸上还挂着微笑。
看来这老者跟那些人真是不太一样,他想到这里,又觉得刚才似乎冷落了老者,于是走上前去,在老者身边坐了下来。
“我看您也不唱歌儿,也不怎么跟他们去喝酒,您就喜欢这么坐着啊?”
“刚才也喝了啦,应酬嘛。我不会唱歌,更喜欢自己坐在这里喝酒、看着他们。酒是个好东西,你看,坐在这、看着他们,他们身份、性格都不一样,就是酒把他们联系起来,这样才不尴尬、才合理。可喝了酒,每个人的状态又不同,看着很有意思的。”
“呵,这倒是。有人总结过,这每个人喝完酒解酒的方式都不一样,所以表现出的状态也就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