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松被亲兵们连拖带拽拖下去了,他的惨叫声是如此高亢,以致于过了好一会儿,吴世恭还在大厅中能够听闻得到。
估计那个乔松根本没有听明白吴世恭话中的意思,他可能以为,吴世恭是要把他拖下去问斩了,所以才会惨叫连连。
吴世恭当然不会关心乔松是否会被吓得大小便失禁,就算是乔松大小便失禁了,吴世恭也不会安排什么人给乔松洗内裤的。吴世恭现在就是考虑着,采取什么最好的方法,怎么样完全控制住乔松的那个千户所。
这时候,躲在屏风后旁听吴世恭谈话的邓启帆也转出了屏风,来到了吴世恭的面前。他笑着拱手向吴世恭施礼说道:“恭喜大人啊!大人现在确实就是汝宁府的守备啦!”
对于吴世恭要控制住汝宁府南部地区的想法,作为吴世恭的首席幕僚的邓启帆肯定是早就心知肚明了。见这次吴世恭兵不刃血的达到了目的,邓启帆当然要祝贺吴世恭一下。
听了邓启帆的恭维,吴世恭立刻得意地笑出声来。在接见乔松之前,吴世恭根本不知道乔松的来意,可是在接见的时候,吴世恭却即兴发挥,一下子有理有据地强行管理了乔松的千户所。吴世恭确实对自己这次的妙手之举有些自我骄傲了起来。
俩人笑了一阵,邓启帆接着问吴世恭道:“那大人该如何安排乔千户那里的事呢?”
“把那里的军田都组成屯田庄子,那里的军户也都按照兵丁训练。我们汝宁营再派过去一些武官和几百名兵丁。加上军户中抽调的兵丁,再组成一个千人队,驻扎在那里吧。”
邓启帆听了是眉头一皱,他没想到吴世恭的处理是那么的激进。于是邓启帆又问道:“大人,把千户所那些武官都免了职,又抢去了他们在千户所拥有的土地,那大人不怕他们上告吗?”
“怕什么啊?”吴世恭一摆手道,“我们有刀有枪的,他们这些把军户当佃农的地主还敢和我们拼命吗?”
“再说,本官也看不上他们那些破烂家当。千户所里的武官,愿意从军的,在训练以后照样可以还做武官;不愿意从军的,发一笔遣散费给他们补偿一下。他们在千户所里的土地,也会在本官的其他庄子中给他们补偿的,横竖不会让他们吃亏。”
邓启帆点点头,不过他又问了另外一个问题:“这次大人北上出征,如果事后朝廷把大人调任了,大人现在的基业又该如何处理呢?”
吴世恭是一呲牙,这个麻烦事确实让吴世恭是十分的棘手:“走一步看一步吧!最多到时候本官告老还乡,到这里来养老。只要本官待在这里,手下的那些儿郎也不会散去吧。”
邓启帆想了一会儿,也发现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无奈地也就点头同意了吴世恭的说法。不过吴世恭这个年纪就要告老还乡,邓启帆也是越琢磨越感到有些好笑。
不过邓启帆对吴世恭控制手下兵丁的能力倒没有什么怀疑。一般来说,吴世恭没有了官职,手下的那些兵丁肯定就会散去。可是吴世恭利用军饷养兵,识字洗脑,还有控制兵丁家属等方法来掌握手下的兵丁,所以现在就算是没有了这个守备的官职,对于吴世恭能不能够控制手下的兵丁的影响力已经是很小了。
当然,没有了官职,吴世恭做些什么事可能就有些名不正言不顺了,所以,如果能够保住这个官职那还是最好的啊。
见到已经没有什么事了,吴世恭吩咐邓启帆道:“邓先生,现在你就到乔千户那里去一次,和他谈妥千户所处理的方案来。就算是让他们占些便宜,也要让乔千户他们知道本官不是一个吃独食的人。”
听到了吴世恭的安排,邓启帆又行了一礼向吴世恭告辞出去了。在走出去的时候,邓启帆对吴世恭的处理方法是很满意。
这么长的时间相处下来,吴世恭的表现已经是完全颠覆了邓启帆对吴世恭的看法。邓启帆发现吴世恭做事相当的有条理,相当的稳重,一点也没有年轻人莽撞和冲动的行事作风。要知道,现在的吴世恭才二十一岁啊!
让邓启帆尤为欣赏的是,吴世恭做事讲究利益均摊,这也最大限度的扩展了吴世恭的同盟,减少了吴世恭做事的阻力。这让吴世恭起码占到了“人和”这个优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