优游乐苦笑道:“怎么不是你?对于你,我再熟悉不过了,我知道你不想让我们离开,是因为舍不得我们,但是却彷徨于不知道该怎么做,才用了这种欠为妥当的做法……”
楚荆香抬起一只手掷出一缕丝线缠射过去,绕在了优游乐双手上,丝线将优游乐的手臂紧紧捆起来。
楚荆香道:“你错了,他们可以去曙方,只有你留下。”
优游乐试图反抗,可是面对女帝那种不可抗拒的力量,他知道反抗是没有用的,大庭广众之下,女帝的威严是不允许任何人侵犯的。
优游乐问道:“为什么?为什么只把我留下?”
楚荆香高傲的看了优游乐一眼,那一眼就像是女王看自己的仆人一样,道:“我需要向你解释吗?这场战斗所有人都知道你就要成为女帝的人了,他们正替你感到荣耀呢,现在我要向所有人宣布,你已经是我的夫婿了。”
优游乐惊讶的愣在原地,看着周围涌动如潮的人群,他满脸的苦涩,这一瞬间优游乐才恍然明白,从一开始来到帝魆,自己就被女帝算计了,起初还以为有机会和希望,可是规则是有权利的人来制定的,这个道理自己怎么该不知道呢,一切的规则只不过是让权利的行使名正言顺罢了。
优游乐想要将手臂上的绳子挣开,可是再怎么反抗再怎么挣扎都是没用的,楚荆香走近优游乐,道:“别挣扎,挣扎是没有用的,如果你自找难堪的话,我会像牵着一条狗一样,牵着你离开,这条链子栓着你的那一刻,你的自由就没有了,现在你是我的私有物。”
方台下高喊着女帝万岁,许多男人为女帝的威仪陷入了痴迷的状态,他们狂热的热爱的女帝,甚至不惜为她奉献自己微不足道的性命,可是在女帝的眼里,他们的生命就像蝼蚁一般,不值得去践踏。
女帝牵着优游乐,从方台中走下,这一刻优游乐彻底的失去了自由,只能踉踉跄跄的跟在女帝后面,耻辱的成为她所谓的夫婿。
可是现在的女帝到底是楚荆儿还是楚荆香?不错,她就是楚荆香,从除掉御世制这个威胁,楚荆儿就被楚荆香囚禁起来了,她全权掌握帝魆的一切。
从方台的地下到帝魆的宫殿,这段路可不远,优游乐一直低着头,也不知道是怎么走过来的,来到了宫殿之下,只见金瓦玉阶上像是刚刚淋洒完甘露一样,流光四溢,金彩纷呈,一阵熏香的热风铺面而来,楚荆香松开手,那根拴着优游乐的链子立刻破碎成齑粉,随风飘散了。
优游乐本来觉得被人这样牵着挺难为情的,链子突然消失了,优游乐一下子打起精神,但向四周看看,身边都是排列有致、朱绂紫缨的侍卫,又见楚荆香踩着绣满兰薰桂馥的地毯独自走入殿中,优游乐心下慌忙不定,不知道这时候是该逃跑还是该怎么办,但想了想逃跑这个计划实在是太拙劣了,跑也不成,不跑也不成,优游乐手足无措的站在原地,不知道该怎么办。
几声皋响,优游乐听到高高的大殿上有传呼的声音,优游乐心道:是在叫自己,我是该上去呢,还是怎么办?一时间没有注意,直到一旁的侍女低声催促道:“女帝大人叫你呢,还不快上去!”
优游乐有些不情愿,但此时情势所迫,不去也不行,数着台阶一蹬蹬上去,只见殿内列鼓垂钟,女帝披上了一层洁白的纱雾,正坐在凤尾长椅上,优游乐这才知道,这里并不是正殿,而是女帝休息取乐的偏殿。
殿内四面宽广,墙壁上川陆绵长,四面墙壁上的川泽草木连接在一起,四面墙也浑然一体,墙下有许多玩物,大多都是一些稀罕的异宝,供人瞻玩。
楚荆香抬抬手,示意优游乐走过来坐在方凳了,没等优游乐做好,楚荆香柔声问道:“你一定有许多疑问,现在你尽管可以问我。”
优游乐坐在凳子上,如坐针毡,心急道:我是该问还是不该问,她让我问,如果我问到让她难堪的秘密会不会很糟糕……对了,她说她是楚荆香,楚荆香和楚荆儿难道不是一个人吗?如果不是一个人,为什么她们俩会长的那么像?会不会她们都是生物机械体?
优游乐微微抬头扫了一眼楚荆香,心道:糟糕,她好像有些不耐烦了,刚才上面想的问题到底该问那一个?
楚荆香身子微微前倾,道:“怎么了?没有问题要问我吗?没有的话,那就轮到我问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