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父亲的病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大病,只要有钱就能得到相当完善的治疗。”李泽道吐出了一口烟雾,索然无味却也冷漠至极。
就那种病,李泽道实在懒得出手救治,没意思。
宁枫又一次确定了,这是一个相当无耻的神经病。谁不知道有钱就能得到完善的治疗?问题是没钱啊。
李泽道笑笑说:“当然,问题是你没钱,你想得到钱,你就得接受这种在你看来是耻辱的举动。”
“甚至哪怕你接受了,并且真讨要到了一万块钱,我估计那个恨不得你父亲赶紧下地狱的女人也不见得真会支付你父亲的医药费,她肯定还会变着法子羞辱你个你跟你父亲。”
“当然,她落井下石也不见得是错的,毕竟听你说完,我觉得你父亲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活该。”
然后,李泽道心虚得不行不行了。
这小子的老子若不是什么好东西的话,自己可就连东西都不是了。
“……”
宁枫身体颤抖得厉害,手再次紧握成拳头,心想跟这个神经病拼个你死我活算了。
但是想起尚在医院等他送去救命钱的父亲,宁枫最后还是忍了。
他是父亲的唯一希望,他还得照顾父亲,他不能受到任何伤害。
李泽道压根就不理会这小子高不高兴,他那眼神里流露出一丝赞许,说道:“你想必也知道那个女人是不会掏钱的,但是你还是到这天桥上跪下来了,这很好。”
少年赌气般的重重的吸了一大口烟,沉默。
这是他抽的第三支香烟,他已经习惯那种味道了。
宁枫没妄想说要从这个神经病那里得到什么帮助,他只当这个神经病是一个很好倾听者,就跟庙里那些泥塑或是木头雕刻的神像一样。
说出来,他那压抑无比的心,也就舒坦一些了。
谁想,这个神经病让他更是火大了,他说的压根就不是人话。
“总归一句话,虽说我是神,但是你父亲的病太轻了,不值得我出手。”李泽道大言不惭道。
宁枫对这个满嘴跑火车的神经病本来就一点期待都没有,所以听到他这样说自然也没有失望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