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白现在毕竟是个15岁的女娃,所以没有把话说完,但是所有人都懂后面跟着的话。
“混账,小小年纪不学好。”里正又一次气得胡子乱飞。
“我娘来了,他们也不知道收敛,还说我娘勾搭男人,我娘气得差点背过气去,说自己活不成了。”说着莫白的声音带着抽泣,可谓闻着伤心。
“难怪,刚刚我看宋妹子一路哭回家,我叫她也不搭理,我还寻思是怎么了呢。”
“可不是嘛,名节可是大事,黄谣也敢乱造,真是损阴德。”
里正拐杖都要跺烂了,“看看你们养的好儿子,我们村子民风淳朴,居然被搞得乌烟瘴气,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本来就没有说错,我娘都说了,亲眼看到承礼叔从她家房子里出来,就是在偷人。”莫瓜瓜见围观的人虚着眼睛看他,一时气不过,全抖了出来。
莫白冷笑一声,终于找到狐狸尾巴了。
“陈婶,我娘的黄谣是你造的?”声音里有颤栗、有气愤、有克制,总之表演到位。
周围的人都心疼的看一眼莫白,白丫头教养真是好,这时候居然还没开始骂人,于是看向莫瓜瓜几人的眼神更加鄙夷了。
陈氏见话都在这份上了,也不再藏着,“造什么谣,我昨天晚上亲眼看到莫承礼从她们家院子里走出来,难道还想抵赖不成,勾男人勾到家里去了,真是不要脸。”
正好来找里正的沈氏正好听了个全乎,脸色瞬间黑了下来,几步走了过来,“陈招娣你给我把话说清楚。”
陈氏见正主来了,脸上神气了起来,“沈妹子,我承礼哥也真是的,放着你这么个如花似玉的媳妇不要,跑去勾搭宋梨花那个寡妇,想想都替你不值。”
沈氏冷哼一声,“黄鼠狼给鸡拜年装什么好心。”
陈氏见沈氏不领情,脸色一变,“哼,不识好人心,自家男人都管不住,还敢来这丢人现眼,我都替你害臊。”
沈氏嘴巴也不是客气的,“昨天是我让我家男人去帮的忙,怎么到你嘴里就成勾搭男人,怎么,难道我还是中间的老鸨子不成。”
“翠喜,不许口出狂言谈。”
里正出声,沈氏这才没有接着说,不然她非得把陈氏男人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全抖出来,看她这张臭脸往哪儿搁。
“这事我也知道,白丫头家要去镇上一趟,来我家借板车,东西太多,承礼才赶着牛车送了一趟。陈氏,你昨天是不是看到承礼赶着牛车出来。”
陈氏不出声,周围的人心里更是分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