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是在什么情况下见到她?”
“受伤的时候。”
“见到她之后,她对你做了什么?”
“她叫我活下去,我看见她在哭......”男人紧绷的双眉轻微皱起,似乎触碰到了记忆深处不为人知的景象。
“放松。你想再见到她吗?”
“想。”
“你在来我诊室的时候,出了很严重的车祸,你的车被撞翻,整个人被压在驾驶室里,浑身是血,你还未等到救援,你快要坚持不住了......”
特殊处理过的落地窗将外面的鸟语隔绝,室内温馨的装潢暗示来人卸下防备,床帘被拉起室内独留一盏橘sE小灯。
灯光被调暗,暖橘sE仅仅室中央的沙发上打下微弱光晕,牵引着沙发上的男人进去他的内心深处。
心理医生看着他的眼球快速转动,脖子上血管凸起,全身像是在蓄力,他迫于无奈打开了音乐。
但结果并不理想。
沙发上的男人在催眠中如同溺水之人挣扎醒来,手臂还悬在半空,像是在拉扯某些东西,他的手r0U眼可见的发生轻微痉挛。
心理医生起身,步履沉重,把沙发靠背上的毯子盖在男人腰腹,遮掩他的狼狈。
若不是亲眼所见,医生都不敢相信风光一时的危岭新主人,仅是一个催眠就能将他弄得如此狼狈。
医生沉Y片刻,从他失眠、幻觉、手抖开始,围绕的都是一个点:求而不得,对象是:梦中人。
他用外国人常见的冷幽默回答了他的病症,带着捋不直舌头的中文腔说:“陈先生,你这是被鬼压床了。”
他摊了摊手,他认为陈近生口中的nV子是不存在的,是他脑海里构想出来的虚幻人物,正如很多失去心Ai之人的人,他们经常幻想出逝者。
陈近生和他们一样,在孤独时下意识的找心里寄托。
陈近生用五邑话说了句庸医,话是跟陈宗林学的,置于庸医,他执着于脑海中人不是虚构的。
心理医生没听懂那句中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