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平关内的情况同样不容乐观。被投石车击中的地方,砖石破碎,城墙上满是血渍和战斗的痕迹。
凉州营这一战同样损失惨重。士兵们靠在城墙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眼神中满是疲惫。
后勤的兵卒拼命救治伤者,看着那些因重伤而亡的战友,脸上写满了无奈和悲痛。
因守城而阵亡的兵卒,尸体散落在城墙和城内的各处,有的身形已然扭曲,有的尸体早已残破不堪。
暗红的血迹,遍布整个定平关城墙之上,破损的凉州营大旗在风中无力晃动。关头亦是满地残尸,各种兵刃随处可见。
夜幕下,几只乌鸦盘旋着,发出凄厉的血啼,让这定平关内更增添了几分萧瑟。
魏冉缓缓走下哨塔,看着关内哀嚎的兵卒,他眉头紧锁,心力憔悴。这还只是宇文逸攻城的第一日,便损失如此巨大,他们真能坚守待援吗?
看到魏冉走来,许多兵卒,即便已瘫倒在地,依旧开口见礼。“侯爷!”
魏冉眼眶湿润,轻声回道:“你们,都是好样的。都是我大周最值得尊敬的人,国家会记住你们,陛下会记住你们。”
言罢,魏冉来到一个身形瘦弱单薄的兵卒面前,缓缓蹲下,帮他整理着破烂的衣袍。“小兄弟,你叫什么名字?”
“回侯爷,小子叫李二牛。”
“多大了?”
“侯爷,小子一十有四了。”
“你父母尚在吗?”
“阿母已经走了。阿爹随您夜袭康州军大营,阵亡了。”
闻言,魏冉长叹了一口气。“二牛,你家中可还有兄弟?
李二牛顿时泪如雨下,指着城墙下的几具尸骸,用力摇了摇头。“啊哥们……都死在那里了。”
魏冉瞳孔微微缩紧,拍了拍李二牛的肩膀,随即站起身来。“从今天起,你就是我魏冉的义子。”
……
北境燕城,靖北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