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太医被这种眼神骇的后退了几步,随后反应过来拱拱手说:“国公爷,下官医术有限,对您的病实在是束手无策,您还是另请高明吧。”
说完他就想走,但是还没走两步就被急红了眼的乔琪钰揪住了脖领质问:“什么叫束手无策,你不是院正吗?这不过是一个小小的风寒,你怎么能束手无策,你说是不是有人不让你给我父亲看病?是不是有人要我父亲的命,我告诉你,你今天必须把我父亲治好,否则别想活着出这个门。”
蓝太医被揪喘不过气来,又气又憋的涨红了脸,他看到乔琪钰眼中疯狂,知道今天恐怕不能善了了,心一横从腰间摸出一根银针直接扎在了乔琪钰揪着他的那只胳膊上。
乔琪钰只觉得胳膊一阵酸麻手不受控制的松开了蓝太医,他捂着自己被扎的地方难以置信的瞪着蓝太医:“你敢扎我?你不想活了?”
蓝太医心中虽然害怕,但是被气的也生了几分胆气,他沉了脸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冷声说道:“世子当然可是杀了我,但是还请世子想清楚,秦国公府虽然官大权大,下官只是一个小小的太医,但是下官好歹也是朝廷命官,就这么死在您的府上,世子能不能担得起谋杀朝廷命官的责任。
还有秦国公到底得的什么病谁也不清楚,虽然看着和风寒一样,但是这绝不是简单的风寒,下官是没能耐治好这个病,世子可以借题发挥杀了下官,但是还请世子想想,如果今天下官死在这里的消息传出去,这京城,甚至是整个铭朝是不是会不会有人再敢来给国公爷看病。”
说完这些话蓝太医就昂着头一脸坦然的等着,他虽然官小,但是也不是谁都可以拿捏的。
秦国公看着蓝太医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心中再不甘,再愤怒,也只能挥挥手让乔琪钰放人。
乔琪钰也知道刚才自己冲动了,冷着脸对蓝太医拱手道:“蓝太医是小子错了,小子也是看父亲病的如此严重急昏了头,求您看在小子替父担忧的份上,原谅小子的无理,小子派人送您回去。”
蓝太医冷哼一声,一甩袖子往外走:“不劳世子费心,下官怎么来,怎么回去。”
乔琪钰知道他这是把人得罪狠了,让庄子上的管家备了一份礼追了出去。
蓝太医也没有想把秦国公得罪死,毕竟秦国公权大势大,有的是办法让他悄无声息的死去,所以礼他收了,回去以后也没有把发生在庄子上的事情说出去。
可是他不说,有人说,因为秦国公病情越来越重,乔琪钰把太医院的太医和京城中的所有的大夫都请了一个遍,可是所有的人的说法和蓝太医一样。
就在秦国公吐血被折磨的不成人样的时候福王登门拜访了。
福王是和福王妃一起登门的,昨天福王递了帖子,所以今天万俟昕没有出门就在家中等着,姜楠一同和他等在前院厅堂。
福王一进来姜楠就觉得门外的光都被挡住了,福王很明显就是武将的样子,面容硬朗黑亮的头发梳的一丝不乱,斜飞的英挺剑眉,细长蕴藏着锐利的黑眸,棱角分明的轮廓,修长高大却不粗犷的身材,宛若黑夜中的鹰,冷傲孤清却又盛气逼人,可能他的薄唇会让他显得秀气,所以他续胡了,浓密的胡须让他看起来威严而不可侵犯,眼中是沉稳冷静的寒光。
他看到万俟昕也没有像万俟烨一样激动,只是上下打量了一下万俟昕就淡淡的开口:“四弟。”
万俟昕也只是淡淡的开口:“三哥。”
姜楠看了看两个人,一时间也看不出来他们两个人的关系到底好不好,看起来好像很冷淡,但是感觉又不像是生疏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