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在一旁的衣服口袋里不断响起手机铃声,即使没人过来接听,对面还在锲而不舍地打来,响声在客厅里回荡。
梅姨看了眼管家,见对方指了指楼上,继而闭眼摇了摇头,便也放弃了去提醒大少爷的想法。
没过多久,管家就托着装着满是瓶瓶罐罐香料的托盘走上楼,到房门前轻扣了几下,房门很快开了条空隙,热烘烘的香气迅速从内窜了出来。
管家不动声色,等里面探出一只修长的手,接过托盘,他才有所动作,立刻不做停留,转身下楼。
身后的房门再次被关上,暖香混着诱人的呜咽声回旋至房内,撩人的香气渐渐向上飘散,绕过高高的房顶吊灯,缠绕到落下的几根红色绸带上。
房内空空荡荡,明亮的灯光照着中间浑身赤裸的美人,美人一身雪白的皮肤被艳红丝带紧紧缠绕,手腕洇出点点红晕,如同初生的莲花般圣洁又艳丽。
那几根垂下的丝带质地软滑,像是一条水蛇将楚榆困着,使得他整个人被吊着,脚尖堪堪触地。
随着旁边男人拨弄的动作,垂着的丝带跟着晃荡,楚榆的身体也如一只漂亮的蝴蝶般翩跹起舞,极致的快感在痛与禁制间蔓延,无力的身体被拉扯得微微颤抖。
“唔…”呻吟里透着忍耐和一丝求饶。
楚榆盯着谢京照卷起衣袖的手臂,目光又落在他放在一旁的剪刀上,脸上潮红一片,汗水在脖颈处莹润透亮,美得惊心动魄。
过了半晌,谢京照似是才注意到那道目光般,动手剪开绸带,将已经身体虚软的楚榆拦腰抱在怀里。
“今天很乖,坚持半个小时了。”谢京照偏低的声音响在楚榆耳畔,他的手掌顺势安抚地拍了拍楚榆的后背,指尖触碰着后腰处的勒痕,惹得楚榆又弱弱地唤了几声。
“嗯。”楚榆快累得睡过去,窝在谢京照的怀里,任由男人将他抱去浴室洗澡,又将他抱到床上,在他留着红痕的手腕、脚踝上涂抹上药膏。
细致入微的动作彷佛能将刚刚的疼痛掩盖,谢京照的温柔如同一汪温泉包裹住他,也在最落魄的时候,收留了他。
不是么?
他没什么能够报答谢京照的,唯有自己这破败的身体…想着想着,再敌不过席卷而来的疲惫,楚榆就被拉进沉沉睡意里。
谢京照低头亲了亲楚榆的额头,才起身离开房间,下了楼,管家在楼梯旁等候多时。
“响了多久?”
“能有两个小时了。”管家回道,说到这,他到底是谢家的老人了,心里有些不忍,多嘴道:“大少爷,二少爷他性子急,别做出什么——”
“不会的,放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