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里。
湛文申和湛廉时相对而坐,不过一个慵懒,一个紧绷。
只是,两人看着对方,都没有说话。
不过,湛廉时是根本没话可说。
他看湛文申的眼神就如看平常的任何一个人,没有任何变化。
如果有人看见他这样的眼神,不会觉得坐在他对面的是他的父亲,而是一个刚认识的陌生人。
但湛文申就不同了。
他有许多话想对湛廉时说。
想问问他这段时间好不好,想问问他在婚姻,感情上是什么想法,可是,他这么多年都没问过,都没有管过他,他现在有什么资格问这些?
又有什么资格管?
这一刻,湛文申突然觉得无力。
书房里气氛很快安静。
无声的陌生在两人身上漫开。
时钟滴答,滴答……
突然,湛廉时起身,离开书房。
对于做什么都要求高效率的人来说,时间就是金钱。
他现在能坐在这什么都不说的陪湛文申坐了十分钟,已然很不错。
湛文申看见湛廉时离开,一下站起来,有些慌乱的叫,“廉时!”
湛廉时停下。
湛文申知道,自己要再不说,真的可能就没机会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