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急,会有解决办法的。”棠鲤道。

    范月喜点了点头,她本来觉得自己够独立自主,见识得也多,但是,棠鲤比她冷静许多,更有主心骨。

    不愧是钦差大人的夫人。

    她下意识地依赖棠鲤一些。

    不一会儿,那门房就跑出来了。

    “二位,我们老爷有请。”

    棠鲤和范月喜走了进去,被下人引到了客厅坐下,并上了茶。

    范月喜心中焦急,没心情喝茶,棠鲤倒是淡定许多,慢悠悠地喝着茶。

    她知道,越到紧急的时候,越不能焦急,否则就容易坏事。脑子清醒一些,才能解决问题。

    “哎哟,月喜我贤侄女,得空来看我这个伯父了啊。”一个热情的声音响起。

    金掌柜肥头大耳的,跟那弥勒佛似的,只是那双小眼睛里,带着一丝精明和算计。

    范月喜起身,朝着金掌柜行礼:“金伯父。”

    说起来,他们范家其实和金家还有渊源,当初金家困难的时候,还是范家帮了一把,帮他们度过了难关。

    范月喜小时候,金家和范家来往甚密。

    直到后来,金家成了这沂州郡最大的米粮商之一,来往才少了。

    “贤侄女,这都快天黑了,这是所谓何事啊?”金掌柜问道。

    “金伯父,这一次给我送的米粮,全是霉的。”范月喜道。

    “什么?全是发霉的?这怎么回事?我们金家做生意就讲究‘诚信’二字,怎么可能出这样的问题?”金掌柜难以置信道。

    “您看,这就是那些袋子里掏出来的。”范月喜将一口袋米递给了金掌柜。

    金掌柜接过,打开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