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了。

    临走之时,皇后神情有些复杂,低低的说了一句:

    “寇氏有孕却容姿鲜妍,一日比一日漂亮……”她顿了一下,下面的话极轻:

    “为了以防万一,母亲,我们得做些准备了。”

    防止哪个万一?

    突然反应过来,承恩公夫人猛的睁大眼睛,像幽魂一样轻飘飘的出了官回家。

    当日夜里就发起了烧。

    …………

    听说皇后生母大病,天子赏了一些药材下去,有些不好意思——他以为,是寇昭仪提的要求气到了人家。

    “朕也不是不分是非的人,为何她们就不来寻朕做主呢?”

    天子郁闷的想,而且他初听的时候只有一个想法:

    寇昭仪好大的一张脸!

    何况开了这个头,少不得有钻空子的人,凭着权势,逼迫小官“主动”献上海船额度。

    那不是违背了朕的初衷。

    有人来告状,朕就顺水推舟,杀鸡儆猴,然后补充一下条例,岂不是让朝中那些人记得更深。

    天子颇有错失了一个良机的遗憾,笔下不停,一份简便的旨意出现,让大太监交给偏房的许爱卿润色。

    这种活儿,原该有专人做的。

    也是一份肥差。

    不过近水楼台先得月,天子慢慢的也就把这份工作,交给了自家许爱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