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破坏的太严重了，几乎找不到什么有用的线索。”白锦直起身，晃了晃僵硬的脖子：“两扇窗户的插销都在里面插上了，大门用的铜锁头也是完好无损，没有撬压的痕迹。窗外我也让大刘看过了，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痕迹。”
他又环视了一眼这间布满灰尘的教室，忽然想了起来：“一年前，有个女生在这间教室里上吊自杀，当时有人报了军警司，是我和郑筠一起来处理的，难怪看着眼熟，竟然是同一间教室。”
“我记得那个案子。”鄂远把尸体从鱼缸里打捞了上来，湿漉漉的放置在地板上，因为尸僵的原因，尸体仍然呈现出蜷缩的状态，仿佛一块僵硬的石膏塑像。
“那个女生是自杀，不过无亲无故，最后连尸体都没人认领，还是我们司里帮忙埋了的。”鄂远一边用力破坏掉尸僵一边道：“根据尸僵和尸斑来看，死者死亡时间应该在昨天晚上的十点左右。”
说完又向一边的言卿求证：“师傅，我判断的对吗？”
“准确来说，应该是昨天晚上九点半。”言卿戴上鄂远递来的白手套，翻了翻死者的眼睑，又仔细观察了她的面部与颈部：“溺死征象不明显，看来需要解剖才能确定死因。”
时霆道：“这口水缸高约1米，目测死者身高有160厘米，她的身上没有被捆绑的痕迹，说明她在水缸里可以自由站立。她没有挣扎，很可能是凶手把她扔进水缸时，她已经失去了知觉，或者已经死亡。”
“我同意你的观点。”言卿点头：“先把尸体拉回军警司，解剖后才能解开迷题。”
话音刚落，就见时霆正用一种奇怪的眼神望着她。
言卿一囧，脱口道：“你看什么？”
“没看什么，只是觉得你越来越像我们军警司的法医了。”
言卿在不知不觉间又忘记了自己的身份，还把这里当成了S市。
不过时霆只是一句调侃，在她脸红之前，他已经转身走了。
一个穿着陈旧布衣，头戴灰色毡帽的老人惴惴不安的在接受军警司的询问，他说话有些磕磕绊绊，大概还沉浸在发现尸体的恐惧当中。
毡帽老人外号九万，之前是麻将馆的伙计，年纪大了就来学校做了门卫，因为没有亲人，一天二十四小时都住在学校的门卫房里。
而第一个发现尸体的就是他。
“104是鬼屋，谁敢接近啊。”九万说话的时候还在不停的发抖，“要不是因为找鱼缸，我也不会来这里，也不会丧到看见死人。”
“你要找的是这口鱼缸吗？”问话的警司往屋里指了下。
“就是这个鱼缸，平时放在校长的办公室，里面养了几条挺好看的鱼，今天一早上，校长发现鱼缸不见后就把我叫去骂了一顿，说是不找到鱼缸就让我滚回家，我找了一早上，把学校都翻了一遍也没找着，情急之下，我就想到了这个104教室。”九万说着压低声音：“这教室里闹鬼的，隔三差五就会有鬼影飘来飘去，我猜这女学生，绝对是被鬼给害死的。”
“说重点。”警司皱眉：“然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