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孙安丰没添加任何戏剧元素的宁封历险记。
吴越扬起下巴双目无神地望着帐篷顶,“他是这种人吗?”
段晓棠:“巩县时宁封也在,应该还没忘!”
武俊江:“他没那么饥不择食!”
不是宁封被捉奸在床时口味有多独特,对方的身份很麻烦,柳家女王家妇,柳星渊的堂妹柳兰璧。就是那天他们路过花楼亲眼见识拿门栓敲断夫婿腿的彪悍女子。
吴越无奈长叹一声,“走一趟吧!”
他的下属在紧急召唤——捞捞!
几日来一直避免和河东世家打交道的吴越,带着一群下属气势汹汹入城。
没去打扰王氏先祖的灵位,另择一处偏厅处置,里头每一个人都神情难堪,不少还是熟人。
大致分为三拨,王家的、柳家的、两卫的,两两各有对峙之态,以及哪边都不靠尤其尴尬的裴子晋。
宁封身上裹着范成明的外衫,坐在两卫堆里,发髻散乱、脸上亦有伤痕,好在没有被绑缚当场。
吴越一脸冷肃扶剑入内,抬手止住各方的寒暄之态,开门见山道:“说吧,怎么回事?”直觉故事比他想象得更复杂。
王正初上前一步,语带歉意道:“世子,此次是我王家教子不严,冤枉了宁中侯,定然赔礼谢罪……”
吴越还没回应,宁封单膝跪下,倔强道:“世子,属下愿受军法处置,就求个公道,死也得死个明白。”
河东王氏的脸是脸,难道宁氏就籍籍无名?为了王家的面子,让他一辈子背负通奸偷人之名?
吴越:“宁无疆,生死荣辱就在这一念之间了!”
宁封既然敢说,自然是赌他是清白的,吴越不吝于给他一个机会。
柳星渊急道:“世子,此次实乃的歹人作祟,连累舍妹与宁中侯,既然已证清白,便无需再多言了。”
吴越掷地有声道:“我为主帅,尚不知何为真相,宁无疆若淫辱民女,乃犯奸军之罪,照军法是要杀头的!”
今天必然有人要丢掉性命,不是宁封,就是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