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瑟瑟说过了若是永宁在无事找事,她决计不会放过永宁,不让永宁恐惧她,她就不叫赵瑟瑟。
如今这机会不就来了么?既然要闹就往大了闹,她要让永宁下次看到她就躲,不敢出现在她面前。
一个不受宠的公主而已,她怕什么?再说了,她可比这个永宁公主有资本多了,她是镇北侯唯一的嫡女,是翊王未来正妃,哥哥是兵部侍郎兼羽林卫副统领,哥哥的岳丈可是城防营的统领以及怀化大将军,比起一个无权无势又无依仗的永宁公主有价值多了。再有宫里的公主可不止一个,永宁公主又不是嫡公主,身后还没有依仗,她怕什么?
虽然她在‘仗势欺人’,可她就乐意,谁让永宁公主自己犯贱,有事没事就要招惹她。她若是一再忍让,恐怕永宁公主只会气焰嚣张不会反思自己的行为。
见几人是朝紫宸殿方向走,而不是皇后的凤仪宫,永宁立马回神追了过去。她不能让赵瑟瑟几人在父皇跟前乱说,她要为自己辩解。
皇上看着自己面前几个满脸委屈的小姑娘,听她们大概说了几句,就问道:“永宁,这是怎么回事?你究竟做了什么?”
永宁委屈道:“父皇,儿臣什么都没做,是她们胡说八道,无事找事。”
赵瑟瑟看着明明很害怕,却还是死鸭子嘴硬的永宁公主,讥讽道:“我们胡说八道?难道永宁公主没折辱我们这些武将之后?难道永宁公主没骂武将是武夫?公主是皇家的公主,那我是不是可以认为公主的态度就代表皇家的态度?若是圣上觉得武将真的无用,那何必如此折辱,我们这就回去让我们的父亲兄弟卸甲归田便是了。”
“没有这回事,我皇室绝无这样的想法。”皇上一惊,赶紧开口。若是真闹到武将纷纷卸甲归田或者起异心的地步,那就是大麻烦了,可能李氏的江山就坐不稳了。想到此处,他冷冷的瞥了永宁一眼。
永宁正好看到皇上那冰冷的目光,害怕得瑟缩一下,不敢再开口。
吴雪瞪了一眼永宁公主,才对皇上道:“圣上,若是您真觉得武将无用,还请您说直接清楚,何必让永宁公主在背地里做那么多的事情来故意羞辱我们。永宁公主今日的话,真让我们开了眼界了,原来我们武将之后,就只能够被称为武夫之女,就能被公主殿下瞧不起。公主可是皇家的公主,她是态度是不是代表了整个皇室的态度,是不是其他皇室成员也是这么认为的?再有若这事要是让满朝武将知道,他们该有多难过啊!他们在前线为豊朝出生入死,舍小家而为国,有些甚至都不能陪着自己的妻儿老小,驻守在边境,可是他们却被公主讽刺武夫,何其悲凉啊?”
一身着粉色襦裙的少女哽咽道:“是啊,我自生下后一直长到七岁才第一次见到自己的父亲,可我知道父亲是为国而不能陪着我,所以我不怨父亲,反而我为他骄傲自豪也时刻担心着。可公主却如此侮辱我们,这又是什么道理?”
皇上心里再气永宁,却也不得不为永宁收拾烂摊子,便怒斥道:“逆女,还不跪下。身为公主口出狂言这就是你的礼教与教养?我看你读书是读到狗肚子里去了,才会连五岁小儿都知道的道理一点也不懂,真是愚昧无知。看来是朕对你太过宽容,才让你如此自以为是。”这事情要是让武将知道了,认为永宁的态度就是皇家的态度,就会伤了众多武将的心。而这些武将最是烈性,搞不好他们还会请求告老还乡,倒时豊朝就无武将可用了。他自是知道该怎么做,他又不是傻子,又怎么可能会为了一个公主而得罪满朝的武将呢?
为了安抚武将,皇上知道自己不得不大出血,各种赏赐自是必不可少,有些合适的位置该调动的也要调动。还有准备去西境镇守的赵敬禹更是要好好安抚,不然西境乱了,那豊朝要付出的代价更大。
可目前最该做的就是先处置罪魁祸首,给出一个态度。看着跪在地上战战兢兢的永宁,皇上冷漠道:“褫夺永宁公主封号,闭门思过半年不得出,让尚宫局指派一位嬷嬷好好教导七公规矩,学不好就别出来了。”
“是。”一旁伺候的大太监躬身应下。
永宁脸色惨白的瘫坐在地,以后整个宫里就她一个公主没有封号,原本就不得父皇看重,生母出生又低,恐怕以后日子更难过了。
她想到此处,她恨恨的看向赵瑟瑟,正好对上赵瑟瑟那冰冷又似笑非笑的眼神,不知为何她突然有些惧怕这个原本她百般看不上眼的人。
赵瑟瑟得了自己想要的结果,也不再纠缠,只跪地俯身道:“圣上英明。”
其余几个女子也不是愚蠢的,见赵瑟瑟都这么做了,自然也跟着她跪地道:“圣上英明。”虽然她们不闹了,但回去该说的话不会少说一个字,不添油加醋就已经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