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宫后的华妃发了好大一通火,这次她虽设计到了沈眉庄,却也因此惹了皇上不快,被夺了协理六宫之权,还失了周宁海这个臂膀,真是得不偿失了。
皇帝虽然让华妃回宫思过,却没禁她的足,是以第二日她照常去请安,反正她的身份摆在那儿,没人敢便找她的晦气。请安结束后,她叫上丽贵人和曹贵人去了翊坤宫,因为她心里又有了其他的计划,要和两人商议一二。
华妃恨恨道:“那个贱人一句话,皇上竟把本宫身边的侍卫都给换了,害得本宫里外进出都不方便。”
“娘娘别生气了,气坏了身子多不值得呀?”丽贵人宽慰道。华妃一拍桌子,冷哼一声,咬牙切齿道:“还有沈眉庄那个贱人,她更可恨。害得本宫惹得皇上不悦,还被夺了协理六宫之权,不仅如此,更是让本宫失了周宁海这个得力臂膀,如今想吩咐人做点什么都不方便,新来的赵德升到底不如周宁海用着称心。这个仇本宫记下了,本宫绝对不会让她们二人好过。”
“娘娘说的是,觉不能放过她们二人。”丽贵人赶紧顺毛捋。
“她们竟敢踩到本宫头上来,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华妃愤恨道。
曹贵人这时开口了,“娘娘不用太过担心,皇上宠爱娘娘,如今不过是一时生娘娘的气罢了,等皇上气消了,这件事也过了,会恢复娘娘协理六宫之权的。”
华妃听到了一句还算合心意的话,神情也缓和了些,点头道:“但愿如此吧!”
“何况眼下莞贵人正得宠,挡了不少人的路,也碍了许多人的眼,宫里恨她的人可多着呢!”曹贵人意味深长道。
闻言,华妃眼眸一动,问道:“那个余氏身边谁伺候着?”
丽贵人道:“听说她失了宠,脾气不好,就连她自己身边的宫女都被打出去了,可怜她一个人。”
华妃扯了扯嘴角,“我记得之前那个康禄海带着他的徒弟来投奔你,之后虽说康禄海被打发回了内务府,可他那个徒弟却还留在你身边,还忠心吧?”
“娘娘是说小印子啊?”丽贵人想了想,道:“鬼心眼没他师傅那么大,倒也还中用。”
华妃挑了挑眉,懒洋洋道:“让她去伺候余氏吧!”
景仁宫里,皇后好心情地抚摸着手里的墨条。一旁的剪秋道:“这墨是山东总督进贡的珍品,恕奴婢眼拙,实在是瞧不懂,还得娘娘您赐教呢。”
听到山东二字,皇后的眼眸微微一闪,随后笑着道:“这方叫文彩双鸳鸯墨。墨质坚硬如玉,胶质均匀,且双面雕刻鸳鸯,施金错彩,可谓鲁墨中的极品了。”
“奴婢不懂别的,只晓得这鸳鸯的意头极好,皇上跟娘娘琴瑟和谐,就跟这鸳鸯一样。”剪秋笑着捡了皇后喜欢的话说着。
“沈大人有心了,他倒是会投本宫所好。”皇后看着手里的墨,意有所指道:“只是这墨虽好,却比不上翊坤宫那儿的用场大。”
虽然皇后嘴里说着这是鲁墨,可实际还是徽墨,正好华妃也是用徽墨作为借口支走采月来害沈眉庄的。沈眉庄的父亲同样也给她送来了徽墨,除了投其所好外,另一个意思也就不言而喻了,无非就是想让她给沈眉庄做主。可惜啊,她虽然也想重罚华妃,但皇帝还需要年羹尧,自是要保着华妃,她也没法子。
“翊坤宫的墨是用来调虎离山取人性命,用场虽大,干的却是作孽的事。”剪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