泡完澡出来,于曼丽看了一眼时间11:55,这个点‘船夫’他们出发已有40分钟了,按着速度计算,此时已经离开上海的外圈检查范围了,也就意味着这批物资安全的送出了上海。秒针还在一步一步匀速向前移动,她一边擦着头发,一边心里在默默的数着时间,“9,8……3,2,1!”
“嘭!”一声巨响,几乎把整个上海滩人惊醒。
接着又是“嘭嘭……”连续几声爆炸声响起,闸北上空出现了一朵巨大的带着赤色火焰的蘑菇云。
看着这爆炸的动静,想来那些东西的威力不小,还好她炸毁了,不然让日本人用来制造化武器或者细菌武器,那得有多少华国将士以及同胞遭难。也幸好她在那堆东西周围埋了一圈界珠,不仅能阻隔有毒物质随着空气与粉尘扩散,还能吸收净化那处地方的有毒物质,日后不会影响后人使用此地,不给后人留下隐患。这界珠真是太棒了,以后若是她再遇到同样的东西,那就可以没有顾虑的直接炸毁,免得日本人用这些东西来残害华国人。
可惜她目前还需要潜伏在上海,不能随意走动,不然她真想把全国日本人驻扎的地方都走上一遍,看看哪里还有这些东西,都给炸毁了。不过现在炸不了,不等于以后不能,等上海的任务完成,她就可以换地方了。
于曼丽嘴角愉悦的上翘,真是美妙的一夜,今夜必定能安稳的睡个好觉!
……
“藤田,你太让我失望了!你是上海特高科的最高长官,自己的下属在白天遇刺身亡,你不仅没有紧惕起来戒严并封锁整个上海滩,竟然还不知道敌人打算对我们的军火库动手?”松井十跟的声音透着无限失望,好像藤田做了什么了不得的蠢事,而实际上,他不过是在推脱责任而已。
他马上就要升任华中方面军总司令官,不再只是担任上海派遣军司令官了,这个节骨眼上出了这样的事,作为上海司令官他自然是有责任的,但他不能让此事影响他的升任,那就只能把责任推到下面的人头上,最好的人选自然就是负责侦查敌人情报并摧毁敌人计谋的藤田芳政了。
作为上海司令官他把罪责先扣到藤田的头上,他就几乎没事了!而且官大一级压死人,他不仅职位比藤田高,军衔也比藤田高,他要这么做,藤田也只能受着。
藤田芳政抓着电话的手青筋直冒,可他不能反驳,更不能辩解,只能承认错误,“没能一早察觉敌人的诡计是我的失职,我一定会将行凶之人抓出来,请您放心。”
这段时间,上海接二连三的发生了许多事,从‘樱花号’被炸开始,这就像是个信号,敌人发起的进攻信号。随后汪芙蕖被刺杀,还有他们的机要文件被盗了两次,他们抓住的红党高层重要人员也被刺杀于陆军医院,还有多起日本军官被杀身亡,包括他最得力的属下南田洋子也死了,之前“樱花号”的事他已经被指责过一次,现在军火库又被炸了,看来这上海来了个了不得的人物啊,也不知道会不会哪天就轮到他了!
就在藤田芳政思绪万千时,电话里松井十跟的声音再度响起,“如果你无法解决此事,不能抓到敌人,我会另派人接替你的职务……”
“嗨!”藤田芳政知道松井十跟的意思,若是他抓不到凶手,那他这个特高课最高长官就别做了,会把他调走,至于调到哪里,会是个什么职务,以后还有没有机会继续往上升都不一定了,所以他必须把这件事解决好。放下电话,藤田芳政一边吩咐随行的军官戒严并大力搜捕上海滩每个角落,包括水路,一边往南田洋子的办公室而去。
明楼进来时,藤田芳政背对着他正用手抚摸着南田的相框,相框里南田洋子一身军装,一副飒爽英姿。
“藤田先生。”明楼叫道。
“明先生。”藤田芳政慢慢转过身,把南田洋子的相片框面朝下,扣在书桌上说道,“我和南田课长一起工作了十年,刚才我在停尸间看到她的时候,我真的不敢相信,这种事情竟然会发生在她身上。”
明楼深表遗憾道:“我很难过,南田课长的不幸本应发生在我身上……”
“他们不止想杀你。先是明先生的座驾遇袭,南田洋子阴差阳错下亡故,在我们把目光都落在刺杀一事上之时,他们趁机炸毁了闸北的军火库。这是一次有计划、有组织、有预谋、针对性很强的计划。他们简直肆意妄为,无法无天!”藤田芳政因情绪激动,而显得十分愤慨。
“军火库受损严重吗?”那样大的动静,明楼自然知道闸北军火库里的武器恐怕都废了,不过该问的话还是要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