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历(皇上):"朕记得很清楚,这是诸瑛的陪嫁。虽然都是富察氏,但她远不比琅嬅,所以这玉也不算十分名贵,可她戴了很久,一直到死才摘下来,朕叫人封存起来。你看,这对子母狮多亲热,天伦之乐,毫无嫌隙。"
魏嬿婉(冷沁):"皇上,大阿哥本也是孝顺之人,他会明白您的心思的,想来他也不想看到您如此伤怀。臣妾想着,大阿哥应该也后悔同皇上生了嫌隙。"
皇上看她一眼,将那玉佩握在手中,细细抚摸。
弘历(皇上):"朕真的觉得对不住诸瑛。她是朕的第一个女人,若不是那一刻的动心,朕也不会留下她。她是那么天真单纯的女子,看见朕就会笑得那么高兴。"魏嬿婉握住皇上的手,语气低柔又真诚。
魏嬿婉(冷沁):"哲悯皇贵妃她不会怪您的,她能有皇上的喜欢,又与您生下血脉相连的孩子,想来是欢喜的。臣妾想哲悯皇贵妃会明白的,大阿哥的事不能全怪您。"
皇上的眉宇间衔着温默与疲倦,缓缓地道。
弘历(皇上):"朕不是故意不给永璜脸面,不去他的丧仪。嬿婉,朕是真的不敢看,更不敢去面对。永璜病着的那些日子,朕不愿意听到一点儿他病重的消息,也不愿去看他。朕怕他看朕的眼光只剩下了怨恨,没了往日的孺慕。朕更怕,怕自己又一次看见朕的孩子走在了朕的前头。"
魏嬿婉心里厌烦,可面上泪珠滚落,模糊了羽睫,仿佛暮霭沉沉时分欲落的雨水。
魏嬿婉(冷沁):"皇上,人吃五谷杂粮的身子有病,经不住世事的便是心病。这并不是您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