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敏好奇道:“若曦,绿芜是谁?她与十三阿哥是什么关系?”
若曦怔了一下,才叹道:“她也是一个与你一样,一心爱慕着十三爷的痴情又可怜的女子罢了。”
望舒冷嗤一声,“你怎么不说你明知十三弟心里只有十三福晋,十三弟对绿芜也没有男女之情,你却还求着皇上同意让绿芜去陪十三弟的事?这是避重就轻?”
“我只是想帮帮绿芜,成全她的痴心,可最后不是也没成吗?”若曦越说越气虚。
“就像你想帮敏敏格格一样?你的帮忙就是不管另外一个当事人的意愿,只管你心里的想法?”望舒看着若曦,好奇道:“你究竟是出于什么心态,总是想着去破坏,不,或者说给十三弟与十三福晋的感情制造麻烦的?”
若曦赶紧摇头否认,“我没有要给十三爷制造麻烦的意思,我只是……”
不等她说完,望舒就接口道:“你只是喜欢给他送女人,或者让其他女人留驻在他心里是吗?也不知十三福晋怎么你了,让你就这么见不得她好过,你可知道她如今正怀着身孕呢,万一因为你的所作所为让她出点什么事,你也不怕十三恨你,不怕天打雷劈吗?”说到最后,望舒的声音冷厉起来。
若曦心口一紧,不停摇头,“对不起,我……我不知道十三福晋怀孕了。”她越说越心虚,细细想来她的所作所为似乎就是在破坏十三爷与十三福晋之间的感情。
望舒道:“和我说什么对不起,你对不起的人又不是我。就算你不知道十三福晋怀着身孕,可你的做法就是对的吗?假使有一日你嫁给了一个与你两情相悦的夫君,他的一个朋友不管他的想法,只不停给他送女人,或者帮别的女人在他心里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让他永远记得那个女人,这样你也能接受?”
“不行,我不允许,我不允许别人肆意破坏我的感情和婚姻,我……”若曦突然停了下来,也彻底说不出话了。换做是她,她自然是不同意此事,也会厌恶让那个给她夫君送女人的人。想到自己现在的行为,又与望舒比喻的那个人又有什么区别呢?这个认知让她很是难堪,原来她终究成了那个让人厌恶的人。
望舒讥笑道:“看,换个立场你不也不同意这样的做法吗?不也不愿意,不也接受不了吗?那凭什么你不能接受的事,十三福晋就要接受?你又凭什么打着十三弟朋友的旗号,尽干这样恶心人的事?你又凭什么自觉高人一等,你这么做就是成全别人的痴心,可以为之,别人做就是恶心的,是不对的?你到底有什么可高傲的,总用那副‘世人皆醉你独醒’的怜悯眼神看着别人,你真以为自己是菩萨了?”
见若曦的脸色红了又青,青了又白,最后面无血色,哑然失声,望舒也不继续再说,该说的话她都说了,她也不耐烦与若曦多说。
她又转头看向一旁被她的话给冲击到,已经呆愣了的敏敏,语气缓和了一些,问道:“敏敏格格可知道十三福晋怀孕一事?”
敏敏听到望舒的问话,迟疑了一下,还是点的点头。她大概听明白了望舒讽刺若曦那些话的意思,而且这些话不仅仅是同若曦说的,也可能想要提醒她。
“敏敏格格是见过十三福晋的,你是觉得她与十三弟不相配?还是觉得她不配得十三弟的倾心?”望舒又问。
敏敏想到十三福晋的样貌与性子,与十三爷站在一起时,两人之间的默契与情意,就道:“他们很相配,十三福晋也是个很好的人。”
望舒知道敏敏也没什么坏心思,就是这么放弃了有些不甘心,才会想出这样的法子。好在她也不是执拗说不通的人,不然也不会放弃。
于是,望舒缓和了面色,温言道:“既然如此,那敏敏格格刚才说那样的话其实又有什么意义呢?若十三弟是个轻易变心的人,格格也不会看上他,若他一心一意对十三福晋,那格格做在多也无用,他依旧不会记得你做的事。而敏敏格格真这么做了无非就两种结果,草原上人多,目睹了这件事的人不会少,你要知道人多口杂,若是这件事传到十三福晋耳朵里,会不会影响到她的身体未可知,假如真影响到了,那十三弟确实会记你一辈子,不过却不是你想要的那样,而是厌恶的那种,这是你想要的?”
见敏敏惊慌失措地摇头,望舒继续道:“那我们再来说说第二种结果,你也知道你阿布想让你就嫁在草原上,这样他能护着你,而你也能永远都会是自由幸福的小公主,但前提是你怎么保证你未来的夫君不知道这件事?怎么保证他心里不会介意这件事?又怎么保证他不会因为这件事与你离心?你真的要不顾后果的去做这件事吗?赔上自己一生的幸福快乐去赌十三弟究竟是会厌恶你,还是会记得你,值得吗?”
这话说完,望舒不再开口。敏敏沉默了半晌,而后释然了,满眼歉意道:“我明白了,敏敏谢谢四福晋的提醒。还有,烦请四福晋回去后,代我向十三福晋说声抱歉,是敏敏的错,是敏敏想得太简单没有考虑清楚后果,还差点伤害到了十三福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