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假的?”忽然听见这消息,宫行洲愣了半天,“不是找了十多天连个影子都没见着吗,你别又被骗了。”
“不是之前魔宫里被偷的那一批,是新的。皇帝听说我们四处打探碎片,为了报答之前的救命之恩,便随手写了一道圣旨,下发至整个中原,让全国各地的人一起挖地三尺找碎片。”
“人家皇帝在自己地盘上找东西肯定比我们轻松,小半个月就收刮来了上百块。”杜钱站在客栈门边,看着宫行洲嘴上回答自己,手上却不安分地落在别人身上,“你干什么呢?”
“嘶,不行,再换一件。”宫行洲退后一步,端着下巴说,“这样配着怪怪的。”
说完,他才抽空打发了一声杜钱:“你随便坐啊,继续说,我听着的。”
杜钱:“……”
杜钱伸出脖子一瞧,发现被祸害的人正是班鸠。
宫行洲最近在京城商贾堆里出名了——不是因为他大能剑修的身份,生意人才不管这些,而是大年三十的前几天,他花银子如流水,一口气全砸进了衣服铺里。如今,但凡是位铺子老板,看见他的第一个眼,脑袋里想的就是一锭白花花的银子在街上晃荡。
宫行洲买的,全是班鸠的新衣裳,其余还有一些零零散散的饰品,各式各样,各色各类,都来了几件。
宰相府的嫡大小姐都没有他如此败家。
当然了,这些衣裳全他是按照自己喜好买的,毕竟,问什么小班鸠的回答都是“嗯”“可以”“你决定就好”。
宫行洲又气又无奈,还有些心疼:“总是别人喜欢就好,你没有自己喜欢的吗?”
“不是别人。”班鸠摇摇头,说道,“是师兄喜欢的我都喜欢。”
宫行洲当即听得浑身一顿,只觉身体里的血都沸腾起来了。
这小子……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客栈内,杜钱看得抽了抽眼皮,可惜打不过,拿对方没法,刚要继续说碎片的事情,宫行洲忽然回过头来,冲他招招手。
杜钱:“?”
他端着一肚子的莫名其妙地绕过屏风走了进去。
宫行洲一手提着一件外袍,一边在班鸠身上比划,一边问他:“你觉得是这件绣云卷流纹的衬他一点,还是这件绣墨竹的?”
杜钱:“……你就是纠结这个纠结了一上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