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杜钱从皇城城门角的一个小巷中探出上半身,冲他们招招手,“来这边,别在那儿处着。”
宫行洲刚剥开一只热乎乎的肉粽子,拿在手上吹了吹,递给班鸠:“别碰那边,拿这里,小心烫……算了,我来。”
这肉粽子像是认人似的,班鸠怎么拿都烫,还被竹叶锋利的边侧在手指上划了条不长却深的口子,一颗小小的血珠冒出头来,无奈,他只好就着大师兄的手试着咬了一小口。
三角粽少了个头,呈月牙状凹陷下去,看着怪可爱。
混合着肉汁香和竹叶香的糯米洋溢在口中,干瘪空\虚了一晚上的肚子立马得到满足。
宫行洲:“味道如何?”
“哈……还不错。”有些烫,班鸠不敢把嘴巴闭上,以手做扇,扇了扇风,说话间有白气冒出来。
“那我也试试。”宫行洲对准小月牙一口下去,原本可爱的粽子被啃得可怜兮兮,三角只剩下两个角,“是挺好吃的。”
班鸠:“不……呼,不烫吗?”
而且这个是……他吃过的吧?
“不烫啊。”宫行洲“咕噜”一咽,把剩下得两个角也吞了。从纸袋子里拿出第二个,“我再帮你剥一个。”
士可杀不可辱,杜钱又是没吃早饭的一天,说话不搭理也就算了,还看见他们私吞万里飘香的粽子,气鼓鼓地走过去,试图抢“敌方”手上的东西。
可惜,杜钱怎么能比得上宫行洲的反应,在感受到“杀气”靠近时,宫行洲仗着手长腿长,侧身一躲,杜钱扑了个空。
他这一扑没收力,眼睁睁地看着自己从宫行洲面前滑过,鼻子抓紧机会嗅了嗅香味,就要扑去班鸠身上——
班鸠:“!!!”
出于护主的本能,方才那颗血珠立马飞向杜钱,拉都拉不住,这一下要是打中了,十个杜钱也没有活命的机会,而就在这时,宫行洲率先炸起毛来。
他伸手抓住杜钱的后领,往一后拽——
失控的血珠擦着杜钱侧脸而过,平平整整地削掉了鬓角的一缕发丝,下一刻,被班鸠偷偷收回。
杜钱的身体完全挡住了血珠和班鸠的表情,宫行洲什么也没看见,拧着人一看:“老杜?你偷袭我干嘛?”
“我偷袭?”杜钱总觉得自己在鬼门关前走了一趟,心都快要跳出来了,“我喊了你三次了,你理都不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