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铁兽帽子,只能束之高阁。

    对吴越每日公务之外,回家奶孩子享受天伦之乐的行为,吴岭不予置评。

    说妇人之仁,不一直都是吗?

    旁人家隔代亲,但吴岭别说孙子辈,儿子辈一样不亲近。

    “重男轻女”得明明白白,河间王府的门楣,日后总要男丁才能撑起来。

    终究是长女,宝檀奴的身世,吴越多宠爱两分也不打紧。

    宝檀奴年纪小,冬天不能轻易见风,而吴岭少有去吴越院子的时候。

    以至于降生一两个月,祖孙俩就见过一两回。

    平均下来,一个月一回,可能比吴越小时候见吴岭频率还高。

    给首饰毛都没两根,给妆田年纪太小。

    吴岭只能吩咐长史,将伺候的人手配齐,库房里找些好料子,多做几条襁褓包被。

    好在吴越没在女儿奴的温柔窝里迷失自我,该干的事,还是要干。

    和韩腾等人在帅帐谈完事,转悠到公房,左看右看,右武卫的劳模竟然不在。

    吴越:“晓棠呢?”

    范成明双肘支在桌上,十指交叉,吊儿郎当道:“家里有事,今儿不来了!”

    吴越:“何事?”

    范成明:“当然喜事啊!她家富贵生了,段将军喜得贵子,高兴疯了!”

    “这会正拎着小崽子,街坊邻里翻个遍,找罪魁祸首呢。”

    阴阳怪气,说的不知是真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