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人人都如孙安轩,有个立大功的亲爹,谋逆能不祸延家族,保下一条性命。
尤其他们领兵,一失足就是千古恨。
武俊江想到刚才吴越也在里头,顿时气冲头顶,告退离营。
撸起袖子去行使一项当舅舅的权利,揍外甥。
舅舅不光能帮外甥抢家产,还能打外甥,武将家的家教就是这么简单粗暴。
舅舅揍外甥——白挨。
武俊江冲到应家,和姐姐姐夫外甥一对质,果有其事,但不觉得是大事。能进高门大户,是那女子的福气。
一家几口都没认识到事情严重性,武俊江和应家姐夫不大亲近,场面上的说教话不入耳。
总不好直说吴越心眼小记仇,很是厌恶这类行为,往小里说是触犯律法,往大了说耽搁全家前程命数。
只能把嫁到应家四姐武兰菱拉到一旁,让她以后好生管教孩子。
若父母当真愿意管教,应嘉德不可能长成今天的模样。
武俊江论情论理都讲不通,只能放狠话,“往后别怪我不给你撑腰!”
武兰菱话赶话,“刚升宁远将军,就敢说撑腰!”你算哪个牌位上的人。
她嫁进来几十年,生儿育女,早站稳脚跟。哪怕是娘家人也不能随意指指点点。
武俊江也就胜在年轻,没气成脑溢血。从应家出来,心一横,一不做二不休,提脚去六姐武兰薇家中。
时人盛行亲上加亲,应嘉德的未婚妻,正是武兰薇的女儿。
武俊江尽量将事情原委不添油加醋道出,“四姐夫和嘉德都有些糊涂,四姐性子也孤拐,外甥女的亲事,不然缓一缓。”
还能退婚怎的,略显疲惫道:“以观后效?”
武俊江回到家冷静下来,迟疑道:“我是不是做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