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星渊不敢在敏感时候做窥探之事,只能派人悄悄将薛宇达裴子卓找来商议对策。
几人一碰头,焦灼的气息不住扩散。
薛宇达直问道:“十一郎,你与陆侍郎同行数日,此人如何?”
柳琬笃定道:“志大才疏。”
面上名士风范,实则一肚子蝇营狗苟,只能骗骗没长眼睛的人。
柳琬沉默片刻,说出河东方面打听到的消息,“陆侍郎是世子侧室的亲戚。”
柳星渊嗤笑道:“一个侧室!”
嘴上这么说,实则明白吴越正妃已逝,这位侧室能和陆德业攀上亲戚,嫁入河间王府领受诰命必然家世不一般。
照理说吴越和陆德业算实在亲戚,但若真念及这份亲亲之谊,就不会任由范成明将人拖出来,一点体面不留。
主帅是远房叔伯,薛宇达对两卫勉强有些信任,起身郑重道:“我去四叔那儿走动走动。”
好歹十万八千里的叔侄,些微面子还是有的。
柳琬慎重道:“一切小心。”
第一天入行营遇上这等事,什么运气啊!
薛宇达本想去薛曲营帐拜访,官吏们早已离开,一路行来营中布防巡逻和往日并无二致。
走到半途经过临时校场时,发现薛曲坐在场边神态悠然,仿佛丝毫不受方才之事影响。
宁封和薛留捉对厮杀,二人定位各异,一个前锋一个斥候游骑,现在场中演示的是薛留追杀宁封。
薛留是右武卫新将官的头面人物,宁封忝为六罴之一,却不似他在裴子卓面前说的那么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