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胤虽然倒了,但牵连其中的贵胄何止一两家。
龚瑞那一杆子打下去,可不止一两把枣。
李君璠低头默然不语,龚瑞参奏,难道不是被李君璞捏住把柄,加上龚家当时出了一个“反贼”,急需一份投名状,证明自家的“纯洁”。
孙无咎:“最后又能如何,不过贬一批流一批而已。”
总不能废了三法司,换汤不换药,但有总比没有好。
孙无咎熟读律令,见此情景亦是无法。
龚瑞可以动用御史的权限上奏弹劾,却防不住有人扣押他的奏折。
石任不同意殷博瀚的处置办法,只能被边缘化,去处置一些和弥勒教无关的案件,这会倒是因祸得福了。
强权置于头顶,个人的反抗能力微乎其微。
甚至殷博瀚本身都算不得什么强势人物,只是位置摆在那里。
最后一位人证到位,此刻无数人的眼光聚集到皇城。
李君璠吃完饭一直盯着门口,他托相熟的同僚注意消息,这会应该出结果了。
就算左敏达不用吃饭,诸位高官总不能饿着吧!
孙无咎又长回麻将桌,甩出一张六条,问道:“没叫你们去问话?”
段晓棠:“没。”
作为当事人之一,大朝会上说的话,只能算总结,细节尚待补充。
证据链不完整,怎么能扳倒一位宰执。
这办事效率,让段晓棠背地里急得直跳脚。
孙无咎无奈叹息一声,“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