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混蛋,她都这么窘迫了,他还笑!

    让他笑,去死吧!

    然而土最终还是落到了她自己身上,又让她迷了眼,糊了满脸。

    幺幺含着满嘴土哇哇大哭。

    “行了。”金戈道,“不就是尿了裤子吗?”

    因为是初冬穿得衣裳都厚实,他脱了自己外套放在一边,然后上前解幺幺的裙子。

    幺幺惊慌失措:“你想干什么!”

    “你想一直穿着这样湿的裤子?”

    不想,幺幺当然不想。

    这么冷的天,多难受;而且荒郊野外,倘若她因此染了风寒,缺医少药,死在被救援的前夕,她该多冤!

    于是虽然窘迫得满脸通红,幺幺还是闭上了眼睛,一动不动。

    她昏过去了,她死了,她什么都不知道!

    她感受到一双修长的带着薄茧的干净温暖的手慢慢脱下了她的裙子,然后是裤子……

    虽然金戈已经很小心,但是幺幺右腿摔断,这般还是让她疼得满头大汗。

    可是她没喊疼,因为比起疼,窘迫已经足够让她难受了。

    忽然之间,她觉得大腿冰凉一片,激得她毛孔都战栗起来。

    幺幺睁开眼睛:“你——”

    金戈用水囊的水浸湿了帕子,正在替她擦拭。

    “玖儿是我带大的。”金戈面上并没有任何异样的神色,继续给她擦干净,然后用自己外套把她下面都裹好。

    总算过去了……幺幺如释重负,可是还是能感觉到自己的脸像火烧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