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北勾着陆南的身体，亲手把他请到了自己的床上。
“是不是有点高？”顾北问，“你为什么从不上来找我玩。”
小孩子都喜欢新奇的事物，他俩小时候也为了抢上铺干了一架，但是后来陆南不知道为什么退让了一步，让弟弟先选了。
可没人规定陆南不能去上铺玩，只是他自己一直不去。
搞不懂为什么。
陆南新奇地往下看了看，又回去靠在了顾北身上：“是挺高的。”
“但是我看你看的很清楚。”顾北说
他把靠墙的那一处床垫扒了扒，费力地扯出一道缝隙，招呼陆南过来看：“你看。”
两个少年撅着屁股，脑袋挤在墙边往下看，刚好能看到半个下铺。
这么多年，顾北一直是这样看他的。
他只能这样隐秘地看，偷偷地看，又在认不清自己的心时困惑地看，现在终于能正大光明地直视陆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