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满眼的理所当然,就是确信了他一定喜欢他这个感觉。也因为这个理由,他可以将他拉入红尘。

    “上神看那些风月小传,带图的全本,我也是跟着看进眼里的。”相里飞卢伸手拂过他的发。

    容仪瞪了他一眼。

    他今天对他并不算很温柔,中途还把容仪惹哭好几次,但今天,明行业力并没有反噬到他身上。

    那伴随他一整夜的、镇魂钉的疼痛,却仿佛在隐隐消解。

    明行所向,即天运所向,明行所护,即为天运所护。

    他喜欢他,如此坦然。

    相里飞卢的眼神很沉静,即便额发还被汗水濡湿着,床帐内的空气一片虚浮暧昧,那双苍翠的眼却回复了他平常的冷静与淡然。

    他伸出手,将容仪轻轻地拉进怀里,动作很轻。他一开口说话,容仪散落的发丝就轻轻地扫过他的下巴。

    “上神。”

    “嗯?”

    “我身在此位,不能放松。”

    “我知道。”容仪高兴了——终于睡到了一回,他现在通体舒畅,也非常的善解人意。

    他望着相里飞卢的脸,心下十分雀跃:“今日,佛子,你有没有一点喜欢我了?”

    相里飞卢凝视着他,嘴唇动了动。就在此刻,或许是因为旖旎气氛消散了,他体内的镇魂钉伤痕突然一痛。

    这一痛,仿佛什么预示和警醒。

    他抿起了嘴唇。

    容仪有点小小的失望和黯然:“哦,我知道了。”

    他扯起衣服要起身,相里飞卢下意识伸手要拦他,却没拦住——容仪披衣下了床,看神情,却不是生气了的意思。

    容仪忽然想了起来,他今天是有个礼物要送给他的。现在情.事过去,气氛正好,他可以把这个东西送给他,彼此增进一下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