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闲的气场和“顾池”的完全不同。
他越过姜霁北,走到车行门前,一把推开了曹胜因为心虚掩起来的门。
“啊……”
围上来的人们猝不及防,被血腥残忍的场面吓得倒的倒,退的退。
看到房东夫妇的尸体,池闲先是静静地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然后回过身,冷漠地扫视众人。
他的眼神像一把被砥石磨过的刀。
车行门口的围观群众被刀刮了一轮,被吓倒的人不知道是心虚还是害怕,挪着屁股不由自主地往后退。
其余人自知理亏,低下头回避池闲的目光,根本不敢说话。
见在场的各人没一个开口,姜霁北说话了:“昨晚——”
他的声音转移了池闲的注意力。
池闲转头看向姜霁北,紧皱的眉头舒展开来,语气却苦大仇深,沉痛至极:“我爸妈死了。”
发现他看向自己时的目光是缓和的,姜霁北立刻意会,池闲的话是对其他人说的。
这人戏还挺不少呢。
猪肚鸡敏锐地察觉到了“顾池”的变化,但她不知其中缘由,只好问道:“是怪物来了吗?”
池闲瞥了她一眼:“嗯。”
猪肚鸡看看池闲,又看看姜霁北。
碍于场面不合适,她只能在脸上扭出一副想问又不好问的表情。
“那你怎么没死?”
突然,昨天负责烧断臂的精神小伙很直接地问了一句。
周围倏地安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