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陆绎已经收拾停当,既来之则安之,接下来,就是去领取这个月的补助了。

    陆绎:“我们去哪领补助?”

    朱建华:“镇上的革委会!”

    陆绎看了看院子,没有车马等任何出行工具,问:“我们怎么去?”

    朱建华:“还能怎么去?走着去啊!”

    陆绎抚了抚额头,这条件已经这么差了,自己还有幻想骏马良驹的资格吗?

    于是两人沿着河堤往镇上去。

    这点路对陆绎来说不算什么,之前几天几夜不睡觉、昼夜兼程都是常事,虽然陆绎现在的身体比不上之前,不过走起路来也让朱建华吃不消。

    一路上,陆绎在前,朱建华在后,不消一会儿功夫俩人中间就拉开好大一段距离。

    陆绎稍微感觉到身体不适,看来需要加强身体锻炼,这副身体太弱了。

    朱建华就不一样了,跟在后面早已经气喘吁吁,“喂,陆绎,你走的太快了,我都要跑起来才能跟上你,你慌什么啊?”

    听到朱建华喊,陆绎转过身,气定神闲。

    陆绎虽然没说话,可那副表情就像在看一只弱小的小鸡仔才会露出的不可思议,这让朱建华很崩溃,自己一个25、6岁的大好青年,体力竟然还不如一个刚刚毕业的学生,这让自己情何以堪!

    朱建华擦了擦汗,“陆绎,你体力真不是盖的,我真佩服你!”

    陆绎唇角挑了挑,心里想说:你拿什么给我比?就你这怂样,还有早就被酒色掏空了身体?

    不过,陆绎却什么也没说,毕竟这不是大明,自己也不是锦衣卫,朱建华也不是自己下属,这要是搁在之前,面对朱建华这样的下属,自己早就一脚踹过去了,哪还会给他机会在自己面前罗七八嗦。

    五六里路他们用了不到一刻钟,到了革委会,工作人员告诉他们,新的小麦还没有下来,旧的已经没有了,让他们一个月以后再来。

    说的轻松,一个月以后再来,那这段时间自己吃什么?

    这种情况陆绎早已经见怪不怪,越是底层的人,一但拥有了哪怕很小的权力,都会将人性深处的恶,表现的淋漓尽致。

    就比如部分革委会的工作人员,之前这样的人他见的多了,面对官职比自己大的,就曲意逢迎,溜须拍马;面对老百姓,那就是肆意妄为,胡作非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