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上人来人往,声色四起,那些女子身上散发出的脂粉香气快要掩盖了来往两岸的花香,河面上画舫鳞次栉比,首尾相接,传出的丝竹之声让人心生荡漾。
“这就是你的法子?”
站在沂水县最大的花楼门口,程无独眉眼带笑的看着百宝,用着极其温和的声音对百宝说道。
“……”
百宝尴尬的笑了笑,然后拍拍月匈脯,道:“爷,我百宝办事,何时有失败的?”
程无独闻言粲然一笑,“是吗?”
百宝心里暗道:您平日里来的时候可不是这么个模样!
面上却斩钉截铁的说道:“这次,这次……爷,小的一定给您办漂亮了,既能搬回一局您上次在单……单大人那儿损失的面子,又能够让单大人在老爷手底下安然无恙的出来!”
“行,暂且相信你一次,若是这次……回头你就去恭房住吧!”
程无独说完便提步踏进了那红粉佳人窝似的花楼里。
待程无独进去后,百宝这才战战兢兢的擦了擦额间的汗水,转头去了一旁的长巷里。
“哎哟,这不是程大少爷吗?您可是有些日子没来了!我这楼里的姑娘可是想您啊!”
程无独刚进去,一个上身着红色半袖水杉,下着杏黄月裙,体态略微丰满的女子扭着圆臀朝着他走开,刚走近就作势捏了团扇,要往他身上靠。
程无独不知从哪儿拿出一根白玉竹筷来,轻轻的抵住了那女子靠过来的酥月匈,俊美如妖的面容上带着一起漫不经心的笑意,挑眉道:“啧啧,怎么?只有她们想我,你不想我?”
那女子看着面前人的笑容愣了愣神,心道饶是她看了多回这张脸,依旧难以抵挡这魅惑人心的笑容。
虽是愣然也只是片刻之事,回神后女子娇羞的朝着程无独挥了挥手中绣着仕女簪花图的团扇,轻笑道:“我可不想,你一来我这楼里的姑娘们都没心思接客了,免不得又是一阵争抢,你这祸首自然是旁听看戏乐的其中,我才是白受罪的那个。说吧,今天又是要找谁陪你啊?”
程无独收了手中的玉竹筷,转而在右手中把玩,修长白皙的手指不停翻飞,那白而透的玉筷在他手中变幻莫测的旋转着。
他今日穿了一身深紫埋金的衣袍,衣袍的衣边处都埋了金丝,在灯光底下散发着金色的光芒,若是旁人穿了这身衣服,恐怕会显得有些庸俗,但是在他身上,反而多了一种万人之上的慵懒与高贵。
“左老板如今是越发的妩媚动人了啊,我瞧着怎么比你这楼里的姑娘还要年轻漂亮三分呢!”程无独猛然凑近那女子,手腕微转,用那玉筷轻轻撩起了女子耳旁的垂发,低笑道。
“噗嗤!那……咱们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