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脸,也便是说,王氏要提那个丫鬟做通房。
早两年秦浚就知事了,自然不会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只王氏话音一落,他还是差点呛到,连忙喝下三口茶,才压下心里的那股骇意。
王氏伸手拍他的背顺气:“怎么了这是,小心点呀。”
秦浚摇摇头:“没事。”
只是,王氏想这么做,溪风可不会答应,这一点,秦浚比谁都清楚,可如果他直接如实说,母亲又要怎么看违逆主子的丫鬟?以后溪风又该如何自处?
秦浚心乱如麻,他太清楚,若他真的想要,溪风是如何也拒绝不了的,但……
他抿了抿嘴唇,只说:“这件事,母亲须得问清楚人家,假如她不愿意,我自不会强迫她。”
“还有一事,她不愿意,也请母亲万不能责怪于她,她自有苦衷。”
王氏听罢,竟然笑了:“这算什么话,给她造化,是傻子才不想要呢!”
秦浚敛眉,只严肃地说:“母亲。”
王氏叹口气:“行,依你,都依你,再说了,你把你那琳琅轩看得那么宝贝,我作为你亲娘,都动不得里面的人?”
这就有点拐弯抹角地向秦浚抱怨了,秦浚权当做听不懂,默默地又饮了口茶。
接下来他不管吃什么,都食不知味,冷静下来后,有好几次,拒绝母亲把身边的丫鬟提为通房的话刚到嘴边,又被他咽下去。
他有些破罐子破摔地想,反正,溪风也不会答应,那他拒绝与否已不重要。
下午,他策马在校场跑了三圈,又与赤霄过了几招,才堪堪把这件事忘到脑后,可是当安静下来时,脑海里,就又都是溪风的眼眸。
他搭着弓,对准靶子红心,渐渐的,那红心变成了溪风的侧颜,他不由收起手,放下弓箭。
陆天成在一旁连发了几箭,才留意到秦浚的靶子没有一支箭,顿时瞠目结舌:“不是吧,你脱靶了?”
秦浚没有解释,只拿过一旁赤霄备着的布巾,擦了擦手。
陆天成问秦浚:“怎么,身体不舒服啊?”
同为侯爵,镇北侯府无人在朝,财力自没有忠勇侯府强盛,出不起像校场这么大块地的花销,好在秦陆两家交好,陆天成和陆天磊若无事时,会来忠勇侯府的校场练练手,也当秦浚多个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