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感觉你去了一趟洗手间回来像吃了火药似的?谁惹你了?”顾乐以看这着我,拧了拧眉,似乎很不解。
我冷笑:“遇到了个神经病。”
他沉吟了一瞬:“那要去教训他吗?我可以帮你一起打折他的腿。”
我抿了抿唇,沉默了一会:“算了,教训那种人,我都嫌弄脏我的手。”
总有些人自己脏了也以为别人也会像他们一样沉沦。
顾乐以突然抬手揉了揉我的脑袋,不知是不是我看错了,我感觉他在笑。
可我不懂,他在笑什么。
也没问他,也许是错觉呢。
我回到家时,已经是夜里的十二点了。
屋里黑漆漆的,我知道他还没有回来,说起来这个房子虽说是我的家,可也只是我们的婚房,婚前才买的,婚后他也没回来过几次,屋里的东西几乎都没怎么用过,其实也说不上是家,我更喜欢称之为临时住所。
既然不是归宿,那么到时离开也不会有牵挂。
挺好的。
我有时候也会想,我自己其实长得挺好的家世也不错,再加上我也没靠家里自立自强,本该有个好归宿才是,怎么就会混成这幅鬼样子,婚姻不自由,老攻不归家,反倒是自己,竟然还活得像个怨妇。
我以前明明不是这个样子的,可有些路,好像踏进去了就很难出来了,我尤其怀念那个恣意张扬的自己。
可那个我好像已经被我自己弄丢了。
包里的手机震鸣了好一会,停了又震,整一副我不接就不罢休的架势。
我拿出来一看,是我的编辑白东为。
我犹豫了一瞬,再看一眼手机右上角的时间,扭曲着脸,到底还是接了:“白哥,你这个时间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事情大了去!”那边的人声音特大,我怀疑白东为为了报复我拿了扩音器,不然怎么会声音大到震得我耳膜生疼,怕是河东狮吼都不如他。
“我的祖宗,你哪里去了,天天催你催得我的命都要给你催没了,我现在顶着秃头的风险就问你稿子什么时候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