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煦低头笑了笑,而后脸上笑容突然收敛。
眼眸幽深看着她:“你府上有什么规矩本王不管,可昨晚父皇已经下了赐婚圣旨,云二小姐现在是本王的人,你要处罚她就是罔顾本王的颜面,罔顾本王就是罔顾皇家。侧夫人这是要与我们司徒家作对吗?”
宋氏被他这番话唬得一愣一愣,处罚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而已,怎么就关乎皇家的颜面了。
刚想开口,又听到司徒煦道:“既然你要和本王说规矩,本王也和你说说我们王府的规矩。在我六王府规矩中,谁要欺负了本王的女人,不管是谁,都是要见血的。至于是断胳膊还是断腿,那就由那人自己选了。不知道侧夫人了解了本王的规矩之后,还要不要处罚云二小姐?”
司徒煦说这话的时候一直保持着似笑非笑的表情,仿佛只是在说一件稀松平常的事。
而对面的宋氏早已吓得面如土色,六王爷传闻中十分和善亲人,怎么到这里就变了?
转而深吸一口气,现在这丫头有了靠山,看来她是不能随意处置了。
如此也罢,到时候她嫁到六王府中,就不再是威远侯府的人,并不会影响她的富贵分毫。
思及至此,她陪笑道:“六王爷言重了,既然二小姐是六王爷未过门的妻子,按照六王爷的规矩办事也是合理。六王爷此番大驾光临,还请屋里坐。”
司徒煦偏头看着云卿,用眼神以示询问。
云卿看着宋氏不敢与司徒煦相抗的模样,微微挑了挑眉。
既然如此,她也不用在这里浪费时间了,有司徒煦这个靠山在后面撑着,她还回个毛线的威远候府。
与其待在这里,还不如回她的作坊,在那里舒心多了。
只不过,该演的戏还是要演,免得宋氏又在背后说三道四出什么幺蛾子。
她用手帕捂着脸道:“我还没进府姨娘就要罚我打我,我还回这个家做什么?还不如死在外面算了,倒落个干净!”
说着掩面哭泣往外头跑去。
威远侯府大门口不远处的巷子还算热闹,过路的人看到她掩面哭泣跑出来,全好奇的伸着脖子往门口的方向看。
看到站在门口那一水的护院家丁之后,他们又把脖子缩了回来,而后与旁边的人小声议论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
结合情境分析之后,都说云二小姐被威远侯府的侧夫人给赶了出来,威远侯府已然没有她的容身之地。
当然,也有说云二小姐活该的。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在外一夜未归,被赶出来也是情理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