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想:“等着。”
“你用什么语气跟我说话,尤想!”
“尤高珠,收收你的脾气,我不是你家的下人。”
“你!”尤高珠气得脸都红了,想到什么,抬起下巴,“可你爸的命是我爸救下来的,你们两姐妹就应该感恩戴德,不就是叫你们帮忙烧点水,你们连这点小事都不肯做,阿奶说你们是白眼狼一点也没错!”
尤安扯扯尤想的衣摆:“姐……”
尤想拉上尤安,转身:“走,烧水去,多烧点,我们也洗洗。”
被无视的尤高珠又生气又跳脚的,恨不得将尤想的脸皮丢在地上踩。
“高珠,你跟尤想生什么气啊,她那个人不总是这样?”尤香梅在边上看了全程,心里发笑,尤高珠总是这样,将自己当成什么大不了的大小姐。
尤高珠不满地瞪尤香梅:“你懂什么!?”
尤香梅笑得意味深长:“我懂什么?这个家的所有事情,我都知道。”
尤高珠一惊,仔细打量尤香梅,没发现什么,只以为尤香梅是在唬人。
闷热的火灶里,跟往常一样,尤国民在烧火,张秀红忙进忙出准备炒菜:“你们回来得正好,掰菜叶洗干净。”
尤想放下手里的东西:“安安你去洗,我去喂鸡喂猪。”
尤家养了两头猪,一头到年底要上交,另一头就是属于尤家的,大部分时间负责喂养的是尤想三兄妹,家里有四只鸡,也是他们三个割草挖蚯蚓喂的,然而,下的蛋他们一点腥味都沾不上。
猪吃得很欢快,不时发出叫声,尤想倒完桶里剩下的猪食,心想,这个家连猪都能餐餐吃饱,他们二房可真是好用,起早贪黑,吃得少干得多,还一点怨言都没有,上哪找这么好用的劳动力?全世界只此一家。
“鸡有没有下蛋?”尤想从鸡圈出来,尤奶奶早早在外面候着,一双老眼不断看尤想的口袋。
尤想关上门:“早上不是捡了三颗蛋,四只鸡,一只公鸡,三只下蛋母鸡,难不成鸡能一天下两颗蛋?就算有,也不会是这个家的。”
尤奶奶脸一黑:“牙尖嘴利的丫头片子,真该让老二给你用针线缝上去,十七了都学不会说话,等你嫁人了,谁惯你,放在婆家,你婆婆早就一巴掌给你扇在嘴上了,死丫头。”
尤想耸肩:“哦,那我在家里也没人惯我,说不定嫁了比在这个家过得还舒适自在。”
尤奶奶:“舒适自在?你倒是想得美,哪个新媳妇不得被婆婆磋磨,没个好几十年的你都别想当家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