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承影踏雪而来,声似洪钟,仿佛可以击穿一切障碍,浑厚有力。

    确切地说,应该是击碎一切。

    沈雁归的声音则完全不同,心虚中透着畏惧,仿佛当下被捉奸在床。

    她的手伸出去,又瑟缩抽回来,慌张里带着无措。

    “王爷?您怎么……怎么来了?”

    从语气到神色,都拿捏得恰到好处。

    呼延玉窥斑见豹,不敢想象人前风光的摄政王妃,背地里过得是怎样的日子。

    他心疼不已,上前一步,将沈雁归挡在身后,与墨承影并肩,小声道:

    “王爷来晚了,该说的在下都说完了。”

    墨承影如遭雷劈,可到底是杀的人比旁人见得都多,那脸色丝毫不变。

    呼延玉原也怀疑墨承影是重生,现下倒有些拿不准了,他继续试探道:

    “王爷这般疾言厉色,瞧着倒像是心虚。”

    沈雁归往前迈了一步,蹲下身子行礼,“妾身不知王爷驾临,还望王爷恕罪。”

    王爷?

    妾身?

    好啊,就这半日光景,自己就是王爷了。

    墨承影瞧着他二人,你替我挡着、我替你挡着,方才那呼延玉似乎还要去拉卿卿的手。

    多么郎情妾意的两个人啊。

    自己这明媒正娶的夫君,反倒像那打鸳鸯的棒子,真真儿可笑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