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还是老样子,只是今日太子妃并不在。
往日太子妃和太子几乎形影不离,至少在东宫是如此。晏杪次次来东宫都能见着她。
晏杪状似随意地问了嘴坐在她面前的太子,太子道:“她回郑家省亲去了,近日郑家事务繁杂,有许多拿不定主意的,她也能帮着出出力。”
听他说罢,晏杪想起郑家的郑五姑娘被许配给了十皇子,郑家忙的应该就是这件事。
不过再忙,有什么事或是拿不定主意的,进宫请示皇后和太子妃就行了,太子妃回去大约也就是见见亲人,不会多劳累她。
晏杪又想到那日在宫宴上见到的郑家那位夫人,郑书月的继母以及她妹妹,估摸着这郑家也是一个事儿堆。
“茶滚了。”太子从炉子上提起茶壶,给晏杪倒了一杯茶。
晏杪目光在太子脸上一扫,他如今乍一看,和一个正常康健的人没两样,只是她又在太子身上闻到了之前那股若有似无的药味。
味道很淡,还被太子身上的熏香压着,若不是她对药味较为敏锐,也闻不出来。
知道太子又开始用药后,晏杪心中很不乐观。
他和裴漾绑定的蛊,是共生共死,共荣共枯。
他从裴漾身上汲取健康和生命,现在他有倒退枯萎之像,裴漾也一样不会好。
“这几日在家中可好?”太子的声音将她思绪拉回,“见你从进来开始就有些心不在焉的,可是遇到什么难事了?”
晏杪牵了牵嘴角,“没什么难事,左不过还是那些事罢了。”
太子看她笑容勉强,哪里像是没事的模样。
“但说无妨。”太子将几道甜食往她面前一推,“吃些甜食心情也会好些。”
晏杪谢过太子,吃了小半块,才犹豫着道:“外祖母想要让我嫁给表哥,此事......”她叹了一口气,一副为难的神色,不好再说下去。
裴昭一听,并未表露多惊讶或是愤怒,他略一思酌,道:“是叫楚言舟的?本宫记得他,他倒是个文采不错的,今年他必然榜上有名,家世虽然不算太好,但也不差,他若能撑起来,楚家往后定然能蒸蒸日上,且楚家是你的外家,这门姻缘也算得门当户对。”
晏杪见裴昭一脸认真同她分析楚家,不由愣了一下。
裴昭见她神色,眸中闪过一缕笑意,心道她不过还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