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霜脑子一向是不太好使,颜楚筠想不通的,她也想不通:“换做是我,肯定不会。但谁知道那个什么贝勒爷的心思呢?”

    万一那个贝勒爷以为,她家大小姐是个菟丝花,只是依附在军政府的大树上,随便一杀就能杀死,说不定会出手。

    白霜又说,“一般来说,道上杀手都是生死有命,没有报仇一说。”

    颜楚筠:“为什么一来就盯上我?我是个再普通不过的妇人,跟保皇党有什么关系?”

    白霜也不知道了。

    颜楚筠还想过,前世周君望拿了灵蜂的照片给她看。

    看什么呢?

    当时她只当做闲聊,没多想就看了。

    现在想想,这件事哪哪都不对劲。特别是如今保皇党的人来了。

    前世她可是没遇到半个保皇党的人,只在小报上看到过这名字,了解一些皮毛。

    市井中传的皮毛,往往不可信。

    颜楚筠只知道,保皇党是不成气候,没几年就彻底覆灭了。

    “这世道好乱。”颜楚筠低低感叹。

    盛世是什么样子呢?

    她出生开始,前朝羸弱,列强进犯、叛军作乱,时不时有人南下逃难,世道从那时候就不安宁了。

    随着她长大,风俗一天天崩坏,到了离奇的地步。

    颜楚筠死的时候,虽然景寒之统一了南北,可西边晋城的聂氏、西南的程氏犹存,仍是内忧外患、国力虚颓。

    她没经历过繁华太平的好日子。

    “准备早饭,我吃完饭去趟督军府。”颜楚筠说。

    她起床更衣、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