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儿应声回眸，与沈忆璇的目光在空中碰撞。
一模一样的脸，眼神却完全不同。
兄弟俩只回来了一个，回来的是高禹山。
沈忆璇最后一丝期待被浇灭。
她愣怔片刻，下意识移开了目光，微亮的眸子瞬间变得黯淡，蒙上一层说不出的失落。
大致是沈忆璇脸上的失望太过于明显，高禹山脸上闪过了一丝不自然，却又很快散去。
高禹山走到沈忆璇面前，顺着她的话说：“嗯，我回来了。”
尽管他知道，她问的那个“你”，并不是他。
沈忆璇抬眸，眸中仅剩一丝期待：“高遇唯他没回来吗？”
“嗯。”高禹山点点头，眸中的神色有些复杂：“遇唯他……以后都不会再回来了。”
沈忆璇一愣，大脑瞬间白了，下意识重复了一遍高禹山的话：“……他不会再回来了？”
“是的。”
沈忆璇只觉得呼吸一窒。
“为什么？”
他不是说了，永远不会忘记她吗？
高禹山沉默地看着沈忆璇，眼神里带着心疼和怜悯。
沈忆璇的心渐渐变得沉重，她知道高禹山这个表情代表着什么。
可她仍是不愿就这样放弃，她抓住高禹山的胳膊，声音里含着哽咽：“那你能不能等等我？我现在写一封信给他，你帮我带给他，可以吗？”
高禹山眸光复杂地看着沈忆璇，半晌，他才终于开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