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虞缓缓呼了一口气,cH0U了一张纸巾把手擦g,将手机捞出来。
以为是剧组有事要找自己,她脚下快步往门外走去,边拉开洗手间的门边接起了电话,“你好,3组杜虞。”
“鱼鱼,这么早就上班了吗。”
是傅祈弦的声音。
杜虞只觉得自己都有些恍惚起来,这几天她颠倒黑白地在剧组里,两个人又都忙碌,好似已经有好久没有打过电话。刚才勉强压下去的怒气现在悉数都化成了委屈,杜虞的眼眶一下子就不分场合地开始发酸,喉咙也像是被堵住了,只是不明显的呜咽不听话地往外冒。
虽然她还拼了命地忍着眼泪,但是听见傅祈弦的声音之后她不得不承认,自己有那么一瞬间只想和他一个劲儿地耍X子。
旁的什么工作,什么人际关系,她统统都不想管。
“出什么事儿了?”傅祈弦原本带着笑意的声音慢慢变得严肃起来,等了会儿也没听见答案,他的语气焦躁着板y,“先说事儿,现在不许哭。”
“呜···”杜虞被他的反应气得眼泪瞬时就滚下来了,“哭你也管!”
“到底怎么了?”以往杜虞在他面前很少有因为真不高兴而哭的时候,现在这样在电话里流眼泪也不肯说话更加是没有过,傅祈弦一颗心都被她的哭声揪紧。
对面依旧没有出声,只有轻微的啜泣。傅祈弦舌尖抵了抵牙关,还是先压住了自己的情绪,软下声音哄她:“乖点儿,和哥哥说话。”
“我刚才,”杜虞想着傅祈弦后天就要来了,到底还是没有能忍住和他说,“尤泾,他,m0我的手。”
她第一次遇见这种事情,组织语言变得困难,只能用最简单的语言描绘了一下,“我避不开他···给他做造型的时候,被m0了,挣,挣不开。”
杜虞重新折返进洗手间里,用水沾Sh了两张纸巾按在眼睛上,堪堪止住了自己的眼泪。她听见傅祈弦压着火气的冷y又沉敛的声音,似乎是讲了一句粗口,但cH0U泣的时候她听不清晰,但又听见好似东西被踢翻的响动。
“哥哥。”她发泄掉了刚才的坏情绪,现在冷静下来倒是觉得尤泾这件事情根本就不值得浪费自己的眼泪,“要是别人知道你是我哥,好像也挺好的。”
傅祈弦也没有料到她突然会这样说,但是按照她的X格,这个时候说出这句话也正常。他担心她情绪不好,声音柔和下来,“嗯,那鱼鱼想我去剧组吗。”
杜虞其实也只是嘴上说说,虽然这一幕在当前的情况下,光是想象都很大快人心,但在嘉榕工作的时间她还不想被人特殊待遇,到底还是小小地叹了一口气,“算了,还是不要。等这事儿完了,下回有他的剧组我就不去了。”
她打电话的时间就听见别在腰间的对讲机响了几回,都是在叫人来给演员补妆。虽然不g她的事儿,但也不好在工作时间里因为个人情绪耽误太久,杜虞匆匆和傅祈弦说了几句让他放心的话就挂掉电话,小跑回了片场。
早上大雨的戏拍得顺利,导演这一场只拍到了九点半,就放了假让大家回去休息,下午再集合。
杜虞回到酒店以后就去了楼下的小卖部取快递,李澄窈则先上楼回房间洗澡。杜虞抱着快递赶上了正好要关门的电梯,只是等她站定,才察觉到在电梯内的一群人里,还有穿着衬衣的尤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