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弗思艰难从嘶哑的喉咙中带出语调:“要安静……”

    “还有呢?”

    “嗬呃、不能打扰你睡觉。”

    李弗思在缺氧中大脑一片黑暗,挣扎的双腿渐渐弱了下去,终于沈宴在听到满意的回答后转身离开,不再关注药效如何,任由李弗思浑身赤裸趴在地上咳血不止。

    视察很顺利,除却第二天早上醒来发现不知何时爬上沙发过夜的李弗思,沈宴将他连人带衣物一同丢了出去,以及此后三天的行程不见他人影外,双方随行都觉得这是一个很有意义的开端。

    甚至因为李弗思的消失,李弗思一方负责人在对沈宴的歉意之余暗暗松了口气,没有这位大少爷在场,总觉得气氛更正式了。

    李弗思当天早上就回了庄园,他将自己关在房间不许任何人靠近,身上还在密密麻麻疼着,不止有那天身体被撕裂的余痛,更多来自于浑身遍布的细小伤口。

    对于自伤李弗思已经戒了很久,但仍有着来自肌肉记忆的经验,他小心翼翼落下不会留疤的血线,感受锋利轻薄的刀片传来的刺痛,试图重现和沈宴在一起时的充实感。

    然而无论是自残还是泄欲,随着沈宴留下的疼痛逐渐消弭,骨头缝里再次传出更强烈的瘙痒,甚至再次被口含性器时升起一股厌恶,暴怒地将人赶了出去。

    这些刺激远远不够,李弗思再次将刀片划了下去,神智失控中双手颤抖,锋利的刀刃带出一串腥红血花。

    ……

    沈宴推测最初最猛烈的药效已经过去,剩下的只需要慢慢排解,接下来几天没有再无端升起怎么也浇不灭性欲,也印证了他的想法。

    所以当沈宴收到谈温的面谈请求时有些恍如隔世,这几天在忙着整理画面中看到的剧透,他得趁着印象最深的时候做好安排,为沈家的商业帝国更添助益。

    “沈宴……有时间吗,我想找你谈谈。”

    听到谈温有些踌躇的声音,不再像之前见到沈宴总是夹枪带棒地针锋相对,沈宴也难得对他没那么敬而远之,捏了捏酸涩的鼻根估算着时间:“下午两点钟过来,我晚上有安排。”

    沈宴的生日就在明天凌晨,父母早就催着沈宴回家住段时间,今晚见过一个投资的导演后就会直接回老宅住一晚,好短暂平息二老的埋怨。

    对谈温今天要聊什么沈宴最不关心,从小认识到现在,谈温越长越歪,不胡搅蛮缠对他来说就是令人欣慰的长进。

    这边谈温被一句话后就挂了电话没有表示任何不爽,眼角眉梢都挂着愉悦的笑意,从热情的店员小姐姐手里接过一套衣服,乐颠颠的去找沈宴。

    没听到身后一脸磕到了的店员捧着脸窃窃私语:“嗷,看看人家男朋友来给对象买衣服,身材尺码一清二楚。”

    “就是个子好像有点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