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开!闪开!”
突然一阵暴喝从远处传来,随着暴喝声,一群鲜衣怒马的骑者,纵马急驰而至。
开路的骑者暴声吆喝,让街上行人闪开,有闪得稍慢一点的,便被骑者挥鞭抽打。
怒马急驰,行人躲避不及,被马撞倒、踩着的,顿时怨声载道,骂声、叫声及小孩的哭声响成一片。
逼得楚君兰像个泼妇一样骂街:“又是哪个王八蛋,这么没有公德心。”
话虽这么说,可她还是忙不迭地闪开,腾出中间的马道来……
崔二姐摇了摇头,有些无奈,她显然没法理解楚君兰的举动,因为她们靠在湖边,距离“案发现场”甚远,根本就没有躲闪以及惊慌失措的充分条件。
马蹄声鸣,叶落萧萧,待到楚君兰的情绪缓和过来,便仔细打量了前方的车队。
果真好大的排场,十几个锦衣佩剑的骑士驾马开道行过,中间是一辆奢华的马车,无论是扶手的样式,车舆上专门用来遮阳避雨的车盖,还是车轮的边框都体现出马车的主人极端的败家。
当然,楚君兰待在这瘦西湖畔也有段时间了,类似这种排场的车队也不是第一次见,所以她好奇道:“抱月楼到底是什么场所,怎么好多豪华车队都往那里去?”
旁边一位好心的大爷听到楚君兰嘀咕,便回了嘴:“姑娘有所不知,斗文比赛就在抱月楼,但那里却不是我等平头百姓能去的地方。”
又有一人搭嘴:“斗文比赛并不是武力的对抗,而是人之间智慧与才情的较量,有一句话是这么说的‘欲要寻对手,就上抱月楼’,可惜啊,没有足够的权财,或者没有名流泰斗的推荐,纵然才华横溢,却是连抱月楼的门槛也跨不过去。”
果然……
即使是穿越了时空,但人的劣根性还是没有改变,楚君兰在心里怅然道:果然是背靠大树好乘凉,近水楼台先得月……
马蹄声渐渐远去,那种安静下来可以听到自嘲的声音其实很孤单,即使楚君兰已习惯了五十多天的寂寞。
楚君兰喜欢安稳的生活,却向往轰烈,骨子的叛逆与固执从未停歇,只是短暂被理智控制。
这些日子楚君兰过得很压抑,她每天都在小心翼翼地看着别人的脸色,生怕被认出是冒牌的悍妞,特别是身上还被贼婆师父种下了一蛊,让她整天提心吊胆,着实没有安感。
楚君兰这次来参加斗文比赛,不仅是为了银子,更重要的是想着自己能混进六艺会馆看是否能找到医治蛊毒的偏方。
按楚君兰的理解,现在能叫接下黑手令擒拿马九爷,下次叫暗杀大夏皇帝,是去,还是不去?
其实到目前为止,楚君兰过得还好,至少有几个义气相挺的姐妹们撑着,让她渐渐忘记了人生地不熟,但那种展开双手闭着眼睛悬走钢丝的惊恐,楚君兰时时刻刻都在体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