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
李景隆懵了,站在原地求助的目光看向朱允熥。
仿佛在说,“皇上,让臣怎么着都行,可出海臣确实是不成啊,臣是旱鸭子,下海必死呀!”
朱允熥微微叹气,笑道,“皇爷爷,朝廷这边刚组建了理藩院衙门,是李景隆挑大梁的,这时候还真离不了他。您看,要不换个人?”
“吕宋不是正归理藩院管吗?”老爷子却斜眼看看李景隆,开口道,“你是不想去呀,还是不敢去啊!”
“太上皇一声令下,臣肝脑涂地!”这话问得重了,李景隆只能硬着头皮表忠心,心中却不停叫苦。
这时,站在边上侍奉的李琪却忽然开口道。
“太上皇,皇上,臣有话说!”
朱允熥看看他,对方年纪虽然不大,可眼中都是果决。
这孩子没他老子那股机灵劲不假,但性子却比他老子浑。
“你说!”朱允熥淡淡的说道。
“洪薯此物关乎大明百姓的口粮生计,皇上您对吕宋那边更是用意深远,所以臣斗胆请命!”李琪开口道,“代家父去吕宋,为君上分忧。太上皇,皇上,臣年少无才,承蒙君王厚恩为东宫宿卫,常伴君侧!”
“更因是皇亲,从生下来寸功未有却享尽荣华富贵。大明朝养了臣十多年,到了臣出力的时候了。若洪薯真能给大明百姓增多一份口粮,臣又何尝惜此身。请太上皇,皇上,成全臣一片赤子之心!”
李景隆怔住了,老爷子诧异的抬头,朱允熥则满是赞赏的看着李琪。
从做人做事上来说,李琪这孩子离他老爹差了十万八千里。就算平常看眼色,也不是那么会看。可这份勇气,却比他老子强了一大截。
他知道主动请缨,而他老子李景隆从来都是要人逼着。
李景隆那人奉行的就是做得多错得多,能取巧的绝不脚踏实地出力,能省事的绝不大动干戈,他李景隆一辈子都在走近道儿。
说他不好嘛,他李景隆某些时候让人放心。可和其他人比起来,李景隆缺少的就是这股舍我其谁的劲儿。
“好孩子!有点你祖父当年的影子!”老爷子微微赞叹,“虎头虎脑,天不怕地不怕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