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想着夜里要起一次去问问师父的情况,这时天光透过窗纸照进来,伴着清晨鸟儿们的啁啾啼鸣,明容才意识到自己睡迷糊了。
赶忙穿衣洗漱,将一头秀发草草束起,明容就去敲隔壁的门。
修吾从门内出来。明容问:“师叔,师父怎么样了?”
修吾将一个木盆端出,里面放着一堆叠整齐的衣裳:“昨夜里发了汗,浑身Sh透,这些是换下来的,按你说的装在这个木盆中。”
明容接过,一m0那布料,已经g了些许,内里还有很cHa0Sh的,刚换下时恐怕能拧出水来。她问:“香片还要么?师父没觉得别的不舒服?”
“没有。”修吾容sE缓和,带着些笑意,“多亏你的药,夜里发过汗就退烧了。她此时灵力稳定,气息平和,正在熟睡。等她醒了,我来叫你。”
一听如此,想是大好了。明容也面露喜sE,笑道:“那您继续陪着师父,我去熬些粥,再把余下的药煎了。这药最好连吃三日,省的不好透,牵动师父内伤。”
这便喜滋滋地去厨房烧火做饭。进门时,发现明止已经在忙活。明容将衣服放到门外的水井边,去看明止熬的粥:“嚯,小师弟手艺大进啊!”
明止嘿嘿一笑:“没有,我大清早去请了于婆婆来帮忙弄的……我哪会这些。”
这小子竟这样有心!明容见他大有要把厨房交付自己之意,忙向门外退去:“好人做到底,不会就学呗~我看你这锅粥不稠不稀看得挺好,用不着我什么,我先去忙别的啦!”
明止大慌:“大师姐,你就别取笑我了。要知道我,我前回差点把锅烧穿,再不敢乱碰厨房的东西,还是请你帮我看着吧,我真的快吓Si了……”
明容无奈地叹了口气:“只是看一锅粥而已,何至于这般惊吓?罢了,那你去打些水,把师父的衣物泡一泡,记得丢些肥皂荚,晚点我帮师父洗了晾起来。”
“衣服?”明止一愣,跑屋外看时,只见那盆里正放着几件衣裳,还有贴身的里衣。少年脸又红透了,“这,我…难道?他们?啊?”
明容见明止又开始胡思乱想,正要呵斥,见修吾穿过门洞走了进来。
“师姐醒了,我来煮些茶水给她。”修吾说。
明容想起来门派里有那种小的煨茶炉子,转身去厨房里寻找。修吾和明止两个在外面,明止心里乱着,不好意思看师叔,扭捏地背过身去打水。这打水原本也不是一桩难事,只是少年的心思不在上头,一个不留神,松开把手,那装满水的吊桶牵着粗绳就往井里掉。明止下意识去拉,不想自己没站稳,竟跟着掉了进去!
修吾眼疾手快,箭步上去抓着师侄腰带,另一手按住疯转的把手,化解了这一场惊慌。
“我来。”修吾把师侄“放”到一边,自己熟练地打上一桶水,浇进木盆里。
明容找了小炉出来,添了烧红的炭,趁那炉子还没热起来赶紧交给修吾:“师叔,你拿进屋里去,直接把屋里的茶壶放在炉上等热就好。那煎药的炉子一会儿我也搬来门口,到时把药煎在上面,您帮忙看着些。”
“嗯。”修吾点头,“忙完了你就来屋里,师姐有话与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