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夕冷哼一声,凌厉的气势弥漫开来:“休得多言,速速讲明!”
感受到宁夕语气中的威严,张四海收敛起笑容,不敢再有任何轻慢。
然而心中暗自嘀咕,你与狮子楼那位修炼有成的富商交流时,何尝不是常常以指喻意,为何我此举就有错?
“二十枚灵石,仅换得三头灵牛及一辆灵车,夕师兄以为此价公允否?”
“嗯……”
宁夕轻轻摩挲下巴,沉吟道:“的确低廉异常,四海,你确信这些灵牛无虞?”
他对灵牛的价格早已有所了解,寻常一头灵牛配上一辆灵车,至少也需要十一二枚灵石,若是遇到正值巅峰修为的强壮灵牛,价值只会更高,十二三枚灵石亦是合理价位。
而今张四海却只花费二十枚灵石便购得了三头大灵牛及一辆灵车,就算张四海舌灿莲花,那卖家若非痴傻,又有中间人牙人在旁,怎可能坐视自己的灵石收益缩水大半?
张四海挺直腰板,满心期待宁夕的赞赏,以便在这些年轻弟子前树立威望。哪知左等右等,等到的却是质疑之声,心头自然愤懑不已。
更让人生气的是,张四海偷偷瞥去,发现周围众弟子均投来怀疑的目光,心想:你们仗着夕师兄宠爱,老子可不吃这一套!
“夕师兄放心,这三头灵牛皆是由那位资深牙人张老查验过的,若有任何问题,自有他负责解决!”
宁夕并未言语回应,而是仔细围绕着三头灵牛察看了一圈,然而即便如此,他仍未察觉出丝毫异样。
毕竟他的主要修行并非畜牧之道,眼前这三头灵牛看起来体态康健,并无病弱之相。但宁夕内心深处始终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他深知天底下没有白吃的午餐,有时候看似捡了个小便宜,背后往往潜藏着巨大的危机。
正当宁夕还在思索之际,远处传来了一阵喧闹声,一群人气喘吁吁地疾奔而来,边跑边喊:“停住,夺牛邪徒,速将我家灵牛归还……”
来者一共五人,其中三人穿着普通的布衣,另两位则是身着官府差役所穿的公服——皂隶服。
“停下,你们就是那伙偷窃灵牛的歹徒么?”
两名皂隶一出现,便直接给宁夕一行人扣上了一顶“夺牛邪徒”的大帽,瞬间吸引了众多过往民众围观。
在这个时代,一头灵牛的价值重如泰山,对寻常家庭而言,其重要性几乎等同于家中的一位亲人。如今竟有人胆敢盗窃灵牛,这与丧尽天良有何分别?是谁给了他们这般大胆,定要让他付出惨痛代价!
古代并无后世所谓防卫过当的说法,一旦捉到贼匪,不论是盗贼或是淫贼,在百姓眼中,被打得遍体鳞伤也是咎由自取!
此刻围观的百姓群情激奋,一些性格急躁之人更是摩拳擦掌,嚷嚷着要上前教训一番这些所谓的“偷牛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