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上官浅感到愉悦的是除了性命无虞之外,此消息一出,无锋必定内外动荡,此刻更顾不上自己这个行踪不详的魅阶刺客了,若是此时那些被压迫的江湖门派能群起而攻之,那……可能自己能趁乱杀死点竹,报仇血恨也不一定……所以自己得加紧赶路了……

    一路昼夜不歇,终于到了孤山,随着蜿蜒的山路一路向上,穿过布满迷雾的丛林,眼前是一帘瀑布,上官浅运着轻功,穿过瀑布,瀑布后是一道长长的密道,小心避过机关,打开尽头的暗门,眼前又是另一番光景……

    自从恢复记忆以来,上官浅就清楚的知道,效命无锋只是权宜之计,自己早晚有一天,会摆脱无锋,最大的可能是和点竹同归于尽、那如山的仇恨也会随自己身死消散,令满山的亡魂安息,要是大仇得报,还侥幸能活,那自己就于这孤山的一间茅屋,粗茶淡饭,种花养草,再点一柱青香,守着这满山亡魂,安度余生……

    只是如今,大仇还未得报,恐这满山亡魂不得安息……

    角宫,宫尚角和宫远徵正相对而坐,宫尚角煮好茶,为宫远徵和自己都斟上,宫远徵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借机偷偷观察对面面无表情的哥哥,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感受到弟弟的犹豫,宫尚角一边端起茶杯一边看着弟弟无奈道:“有话就说。”

    宫远徵局促的笑笑,小心翼翼道:“我听说哥哥安排金复去找上官浅。”说完观察对面面无表情喝茶的宫尚角,才小心翼翼道:“是因为哥哥还喜欢她吗?”

    宫尚角放下茶杯,抬眼看了眼弟弟,转头看着满院的杜鹃花,悠悠开口道:“这些花开得倒是惹人心生欢喜。”宫远徵被这没头没脑的话搞得有些莫名其妙,但也没有继续追问。

    看着院子里的杜鹃,宫远徵面上不悦,“让人心生欢喜的哪是花,怕是种花的人,都是上官浅那个女人,满嘴谎言,骗得我们团团转,如今自己走了,还留这满园杜鹃在这碍眼,害得哥哥伤心。”心里又把上官浅一通数落。

    两兄弟各有心事的喝着茶,侍卫的到来打破了这份平静……

    原来这几天云为衫回梨溪镇探亲,一直未归,宫子羽几乎快成了宫门长阶上的望妻石了,苦等多日无果,今日终于等来了有关云为衫的消息,不过却是坏消息……

    宫尚角带着宫远徵赶到时,看到金繁正拦腰抱着想要不管不顾冲出宫门的公子羽,“啪”,随着宫尚角的巴掌落在脸上,宫子羽终于冷静下来,看宫子羽冷静下来,宫尚角才到:“我知你担心云姑娘,只是你现在身负执刃之责,处事不妨再稳重些,不然冲动行事,不仅救不了云姑娘,恐怕还会将宫门族人置于危险之中。”听着这一番话,宫子羽瞬间觉得有些羞愧难当,转头冲金繁道:“去通知长老到执刃厅。”然后一行人往执刃厅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