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尽调是谁做的？再简单一点我都要认为是随便上网查的公开信息了？就是这么敷衍的？”偌大的办公楼将女人的声音放得稍大了一些，加上说话时的语气，很难让人不觉得黄佳妩没有生气，而事实也确实是生气了。
“是······是我，佳妩姐。”小女孩儿的声音发着颤，带着初入职场的慌张与不安，黄佳妩没再说什么，因为自己清楚地记得，这种重要的尽调自己是不可能交给这个刚进公司的实习生来做的，只能是那位大佛，不挪庙还得让自己好好供着······
或许是熬夜加班了好几天的缘故，黄佳妩现在那么多好心情进寺庙烧香拜佛，以自己这个精神状态没有不小心放火把寺庙烧了就是好的，“既然你做不好，那就给Linda来做，做分析师也有好几年了，还是国外留学回来的高材生，一定不会让我们失望的，是吧，Linda？”黄佳妩边说边往Linda那边看去，Linda刚刚还一脸吃瓜看热闹的表情一下子就消失了。
“新人就应该多磨练，怎么能做不好就不做了呢？那不是退缩吗，她这一次没做好我能帮她可是下一次呢，下下一次呢？”黄佳妩听着气更不打一处来，整天不做事还给我净添堵，今天就该做好的尽调现在因为她的惫懒又要延后，现在还在敷衍。
“既然你觉得新人不会要学习，那你就做完这次的尽调再好好教教她，Linda前辈优秀的技巧方法怎么能不对新人倾囊相授呢，Linda前辈好心到时候新人培训的事就都交给你吧，我会亲自向吴总报备的。”Linda虽说没干什么事可是也是要天天看着这些人熬夜一直陪着，脸色也不是很好，听完黄佳妩这么给自己使绊子脸色愈发难看，像一盘炒糊了的菜，看不出来原有的样子，但是还猜的出来是什么东西······
郑嘉康刚走到公司门口，投行多晚下班都不稀奇，只是这么晚了还能听到这么有意思的吵架内容还真是难得，自己就静静地站在门口看完了全程，都是没见过的面孔，精气神没有早上好，但是能看出模样都不差。
等人吵完了自己才慢慢走了过去，还没等自己开口已经有几个人殷勤地上来嘘寒问暖了，“郑总这么晚了是有什么事要交代吗？”语气极其温柔，没有一点不耐烦，加上夜色衬托着倒像是情人之间的调情······加班的男男女女都围了过来，一人一句，整层楼都突然热闹了起来，黄佳妩自然也是看到了的，只是没走过去，坐在自己位子上想着快一点完成尽调，要是靠Linda怕是还能再给自己拖一拖时间······
郑嘉康经常要应付这种场面，谁要他是个超级富n代还有一个当官的哥哥和伯父，自己也争气，自然有不少女的想就此攀上高枝当郑太太，就连男人也，呵，也想套近乎、攀交情让自己给他们一个飞黄腾达的机会······
“我是来找你们吴总的，怎么这么晚了还在公司加班？”郑嘉康的声线很特别，听语气根本就听不出一丝温度，可是声音很温柔，明明不是关心可是却很勾人。
“黄经理嫌弃我们尽调没做好，这不是要加班赶工吗。”Linda的嘴快到回答的内容跟问题基本上是无缝衔接，别的想说话的人都只能闭嘴了。
“哦，原来是尽调还没做好，看到你们这么尽职尽责我真是惭愧啊，跟老吴合开的公司到头来都是老吴一个人操持。”郑嘉康边说边笑，他也从一开始就注意到了黄佳妩并没有加入自己身边这个闲谈圈，而是坐在自己的工位上认真倒腾工作，连余光都不曾往这边给一点儿······
“尽调方便给我看一眼吗，现在新人的水平我还是很好奇的。”说着围在自己旁边的人都自觉腾出了一条路，让郑嘉康可以清楚地看到正在工位上勤恳工作的黄佳妩，黄佳妩也好像是听到了郑嘉康的话，找出了那份不合格的尽调给郑嘉康拿了过去。
脸上挤出了一丝笑，很勉强跟见顾客会带着的标准微笑一摸一样，“请郑总过目。”语气也很客气，资料是双手递过去的，显得很恭敬。
郑嘉康站着翻了翻那份尽调，很详尽只是有些细节不好，明显不是刚刚那份让面前这个女人发火的那份尽调，郑嘉康没想拆穿，“确实还有进步空间，你们吴总在哪儿，还在办公室吗？”
郑嘉康这句话是朝着黄佳妩问的，黄佳妩也耐着熬夜加班心中的怒火回答着，“是吴总现在应该在办公室。”
听到回答郑嘉康什么也没再说，把尽调还了回去就朝吴理淮的办公室走去了。
······
“稀客啊，郑少，平时都不怎么过来的主，今天怎么想起来来看我来了，还是这大晚上的？”
“刚好路过，想起来跟你还在这儿开了家公司，就过来看看。”
吴理淮上下打量着郑嘉康，看这步伐应该是心情还不错，可是这脸也太沉了，“遇到什么事儿了？开心的说出来一起开心开心，不开心的更要说出来让我开心开心！”吴理淮边说边将手往郑嘉康肩上搂，郑嘉康嫌弃吴理淮没自己高把自己往下拽疼了，伸手把吴理淮打了回去。